李宿只得战战兢兢地露出假笑boy的表情,然后正道的光再次撒在了他的大地上。
“走吧。”换好鞋的孟景嫄在玄关处催促。
“热闹”了一早上的2301终于又恢复寂静了。
从民政局出来的孟景嫄捏着离婚证觉得一身轻松,她身后的江昀乘却整个人都失去了光彩。
他看着孟景嫄坐上言恪的车,把自己抛在脑后,手上的离婚证被他捏变了形,软塑外壳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他的太阳,他的信仰,他的神女,消失了。
黑色的迈巴赫在路上奔驰,李宿坐在副驾老老实实的处理着手中的事务,司机也目不斜视的专注开车,生怕打扰了后座的两人。
孟景嫄拉着言恪的手,把他修长的指节都玩了个遍。
言恪盯着座位上的离婚证,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从法律角度上看,离婚证让孟景嫄彻底和江昀乘没有了任何关系,言恪觉得距离自己和她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又进了一大步。
但是一想到她现在还要去江家陪他演戏给老太太过生日,言恪的脸上又挂上了阴云,不放心地叮嘱她:“你结束之前跟我说一声,我来接你。”
“可是你还有会议什么的要开呢,你今天行程安排已经很满了,你就不要为了这点小事跑来跑去了。”
看看言恪脸上的阴云渐浓,她很识时务的加了一句,“你太累了我会心疼的~”
言恪的脸色立刻放晴,“那我派人来接你。”
孟景嫄正要开口,涂真真的电话来了,她拿起电话冲言恪示意,接通了电话。
“你睡醒啦?”
“昂,我看到你消息就给你打电话了,可不像有些人那么重色轻友,有了弟弟就忘了姐妹。”涂真真声音沙哑着弯酸孟景嫄。
“昨天真的是有意外,不是故意不理你的。”孟景嫄好脾气的跟她解释,“你跟仕允哥这怎么回事?怎么就冷战两天了?”
“咱们见面聊吧,电话里讲不清。”涂真真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你今天有空吗?”
“今天江奶奶90大寿你忘啦?我现在在去江家的路上。不过我露个面,跟奶奶祝个寿就走,待会儿差不多1点半到2点的样子你过来接我吧。”
约好时间,涂真真挂断了电话。
孟景嫄冲言恪摇了摇手机,“不用你派人来接我了。”
听到她很早就要离开江宅的决定,言恪很是满意,也不计较她不需要自己接送的问题了。
“真真姐他们吵架了?”
“是呀,都冷战几天了,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孟景嫄抓过言恪的手,一边拨弄他的指尖一边絮絮叨叨。
“不过,这倒也是仕允哥那么葫芦性格能做出来事。”
“我猜,多半是真真惹到他了。”
“不过,你和仕允哥也差不多,都爱吃醋还难哄......”
听到这句话,醋精不乐意了。
他反手捏住孟景嫄还在“调戏”他的手,偏头看着她,“爱吃醋我承认,难哄?哪次我生气不是你亲两口就把我打发了?难道姐姐连亲我都觉得很难?”
言恪语气中暗藏的危险让孟景嫄立刻停止了自己的致命发言,她瞄了瞄前排的司机和李宿,见他们都专注在自己的工作上,她立刻松开言恪的手朝他身上扑了过去,把双手挂在言恪的脖子上。
言恪的手顺势从后面环住了她,低头审视着突然“投怀送抱” 的人,猜想她准备搞哪出。
孟景嫄迎着言恪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和嘴上轻轻啾咪了好几口,留下一道道粉嘟嘟的唇印。
贴着言恪的鼻尖,孟景嫄眨着水汪汪的杏眼软软糯糯的开口,轻柔又撩人,“不难,一点都不难,我最喜欢和阿恪亲亲了!”
这他妈谁能顶得住?言恪不出意外被彻底俘虏了。
他手臂发力,搂过孟景嫄,让她稳稳的坐在自己身上。
言恪温热的呼吸撒在孟景嫄侧脸,孟景嫄痒痒的缩了缩肩膀,酥酥麻麻的声音就贴着她的耳朵传了过来。
“姐姐,你这么会哄人,让我很难控制我自己啊。”
孟景嫄还没领会言恪的话是什么意思,已经被吻得七荤八素了。
李宿的余光瞄到后面两位抱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很贴心的升起了中间的挡板,给了他们一个私密的二人世界。
只是后座依稀传出的呜咽和吮吸声让车内的温度上升了不少。
孟景嫄身下逐渐显现的那个不容忽视的热度和硬度,把她的意识唤了回来。
她红着脸正要推开言恪,李宿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言总,我们就要到了。”
言恪心里懊恼极了,不舍的松开怀中的人,喘了一口气,颇有侵略性的目光攫住孟景嫄,“姐姐欠下的,明天我要连、本、带、利,一点一点讨回来......”
在言恪的注视下,孟景嫄的心颤了颤,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待宰的赤裸羔羊。
她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言恪,轻轻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红色更明显了。
她红着脸松开挂在他脖子上的手,摸摸索索离开了他的怀抱。
孟景嫄用手冰了冰自己发烫的脸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开口提醒司机,“麻烦就在这里靠边,谢谢。”
孟景嫄被言恪拖着在他脸上又盖了一个章才被放下车。
孟景嫄下车后,迈巴赫又缓缓行驶起来。
李宿升起了中间的隔档,瞄了自家老板一眼。
老板风度翩翩倚在真皮座椅上看着窗外,只是冷白的脸上暧昧痕迹过多,娇气的定制西装褶皱明显,悄悄提醒着大家它的主人刚刚经历了怎样的激烈。
李宿尴尬的咳了几声,“那个...言总...”
言恪一动不动的“嗯”了一声,示意他有屁快放。
“您的脸上...还有老板娘留下的痕迹......”李宿憋着一口气,结结巴巴的提醒言恪。
言恪放下车顶的镜子,看着自己脸上三三两两的粉嫩唇印,脑中飘过孟景嫄娇娇柔柔的那句话,“不难哦,一点都不难,我最喜欢和阿恪亲亲了!”
嘶,言恪吸了一口冷气,扯开嘴角无声笑骂:“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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