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言恪蹙起眉头,声音冷冽。
江昀乘转头看向浴室的方向,扯起嘴角,声音愉悦:“她在洗澡,现在貌似不太方便接电话。”
说完,他把手机举向浴室方向。
“哗啦哗啦”的水声在提示言恪:不信?你听。
他一言不发,眼中的风暴不停聚集,脑海中闪过的画面让他握紧了手,青筋暴起。
“小言总有什么需要我转告的吗?”江昀乘轻快愉悦的声音传入言恪的耳朵。
言恪知道他在向自己示威,但是他现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对方的沉默让江昀乘拉大了嘴角的弧度,“小言总没事那我就挂了。”
“嘟嘟嘟”的声音也没能让言恪回过神来,他依旧握着手机,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李宿拿着一叠文件走进言恪的办公室,看着冰雕一样的老板,他放轻了脚步和声音。
“言总,这些要请您签字。”
言恪心里刚刚才愈合的伤口,又瞬间被江昀乘撕裂了,伤口猩红的血液汨汨流淌,撕裂的疼痛随着心脏的跳动蔓延到全身每一个角落。
他一言不发的放下手机,拿起笔机械的签着自己的名字。
“诶?!言总,签这里。”
李宿感觉自己老板的灵魂已经出窍了,坐在这里的只是一堆行尸走肉。
言恪的眼前一团模糊,他根本没看清自己签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签在了什么地方。
他体内的野兽在疯狂的嘶吼,咆哮。
它在怂恿言恪去找她,怂恿言恪去质问她,怂恿言恪把她捉回来关起来,不让任何人再接近她。
言恪捏着万宝龙的手用力到颤抖泛白,笔触在纸页上晕开了一团浓黑。
“江昀乘他家人住的地方在哪里?”
暗哑的声音让李宿绷紧神经,立刻回应:“您稍等,我马上去查一查。”
片刻之后,言恪捏着李宿递送过来的纸条冲出了公司。
488发动机的轰鸣就像言恪心中的怒吼,一下又一下的在他耳边冲撞,油门被他踩到最大,银色的跑车就像暴怒的雄狮奔向江家。
“吱——”车轮和地面摩擦出尖锐的声音,言恪把车子停在了江家别墅的对面。
他望着江家的大门,死死的捏着黑色的方向盘,仅存一丝的理智还在和体内的野兽做着最后的拉扯。
“把江奶奶安抚好我就回来。”
“阿恪......又梦到你了......”
“现在,拥有我的人是你,可以拥抱我,亲吻我,陪伴我的人都是你......”
“阿恪,不要让过去变成你和我之间的阻碍,这不值得。”
孟景嫄对他说过的话在他脑海里一遍一遍的播放。
对,相信她,就在这里乖乖的等着她。
言恪体内的野兽蛰伏了,他安静的坐在车内,默默等待。
江昀乘打算把言恪的来电记录删除,可是孟景嫄改了密码,他试了3回都不成功。
浴室内的水声已经停止,他只好把手机又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
江昀乘来到浴室门口,倚在墙上等着孟景嫄出来。
孟景嫄擦干身上的水,才想起来没拿换洗的衣服进来,她只好裹上浴巾走了出去。
刚出来就看到倚在门口的江昀乘,她愣了一下,觉得自己现在的装扮着实不妥,转身想躲进浴室去。
江昀乘的目光一秒就被她脖子和胸口细密的红痕给紧紧抓住了。
他直接伸手抵住门框,用力把孟景嫄拽了回来,将她摁在墙壁上,双手死死的掐着她的肩膀。
孟景嫄发梢的水滴颤抖了几下,悄无声息地落在锁骨、肩窝和胸口,流过暧昧的吻痕,然后浸入白色的浴巾。
江昀乘理智彻底湮灭了,他贴近孟景嫄的耳边低哑的嘶吼:“才跟我分开多久?你就跟他睡了?!嗯?!你就这么饥渴难耐吗?!”
孟景嫄双手死命的扣住胸前快要滑落的浴巾,怒视他,“放手!”
“怎么?他碰得我碰不得?”江昀乘摔了鼻梁上的眼镜,它在柔软的地毯上蹦了两个圈,停在床头柜旁边。
没了眼镜的遮挡,江昀乘狭长的凤眼里因为嫉怒而焚烧的红色清清楚楚地闯入孟景嫄眼中,他吐出的话语也失了分寸:“是我没满足你吗?我他妈这八年来对你费尽心思的疼惜就是让你这样迫不及待的跟别人睡?!”
“啪”!江昀乘白皙的脸上立刻浮现了清晰的手印。
孟景嫄气得发抖,“别把别人都想得跟你一样龌龊恶心,你给我松手!”
“我龌龊?我恶心?”江昀乘扯了扯发疼的嘴角,一把搂过孟景嫄把她砸在床上,倾身压了上去。
大手将她疯狂捶打的双手拉向头顶紧紧钳住,分开她踩蹬的腿,将自己的身体强势的覆在她的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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