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滚烫的液体溅了孟景嫄一脸,视线一片血红,孟景嫄慌乱之中猛地拔出匕首,颈动脉的血液喷薄而出,喷了满墙。
贱男惨叫一声,死死压在她身上。
他这声惨叫响彻整个仓库,谢栾和Seul的神情同时一凛。
谢栾迅速反应过来,留了两个人看守Seul,领着其他几个手下走出仓库。
仓库外驻守的人已经全部倒下,谢栾瞳孔一缩,欲转身回仓库挟持Seul做人质,顶上埋伏的特警员从天而降,瞬间制服了他的几个手下。
谢栾持枪的手被狙击手一枪命中,手腕脱力,枪掉落在地,临近的特警员将他击倒在地,限制了他的行动。
仓库内的手下见势不对,准备逃跑,被李劲一脚踢翻在地,绑了起来。
Seul看他一眼,没有说话,立即朝侧间跑去。
他走进侧间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躺在地上,双手双腿及裆部被枪打得稀烂。
孟景嫄沾了浑身的血,在江昀乘怀里瑟瑟发抖,放声大哭。
江昀乘紧搂着她,不断亲吻她的发顶,安慰她的声音还在颤抖:“没事了……没事了……我带你回家……”
江昀乘抱起还在痛哭的孟景嫄,转身的瞬间,Seul看到了他眼中还没消散的戾气。
Seul侧身让出空间,视线落到被打成马蜂窝的男人身上。
她身边这些男人是一个比一个野性……
江昀乘抱着孟景嫄走进事先准备好的医疗车内,刚将她放在急救床上,孟景嫄伸出伤痕斑驳的手攥住他染血的马甲。
江昀乘低头看着她,满脸的血迹也没挡住她的恐慌,她还在哭着,小声的央求他不要走。
江昀乘咽下心痛和愤怒,红着眼眶将她重新抱回怀里,一遍一遍的重复。
“我不走。”
“我一直都在。”
“别怕,我在。”
“我不走……”
趁孟景嫄情绪稍微平静一点,医护人员迅速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她这才乖乖躺在急救床上。
江昀乘的电话不停振动着,他拿起手机丢到一边,再也没看一眼。
言恪的名字不断在屏幕上面闪烁。
当言恪拨出的第23个电话无人接听时,他暴躁的砸了手机。
手机摔在机舱的地毯上,蹦起来磕到座椅,屏幕碎了。
“还有多久到?”
李宿看了眼满脸躁郁的老板,揪紧了心,小声回答:“一个小时。”
话刚落音,茶具也被砸了。
“还没有消息吗?”
第二个问题让李宿紧张咽了咽口水,低头看着手机没敢吱声。
“说话!”
言恪压抑的怒吼灌进他的耳膜,李宿心肝巨颤,手机收到一条信息:成功脱险,没有大碍。
李宿眼泪瞬间弥漫眼眶。
“老板娘被救出来了!”
言恪长舒一口气,跌坐在沙发上,伸手按住了通红的眼眶。
在言老爷子的安排下,孟景嫄被迅速转移到言家的私人医院,身上伤口已经处理完毕,大大小小的检查结果递到江昀乘手中。
肩部软骨组织挫伤,手腕脚腕中度擦伤,头部轻微脑震荡,身体其他部分也有不同程度的划伤和擦伤。
医生建议:“虽然身体无侵犯痕迹,但是她的应激反应十分强烈,需要心理医生介入诊疗。”
接收到江昀乘的眼神,林思博立即动身去请心理专家。
江昀乘转身走进病房中,Seul安静的守在病床边。
江昀乘走到另一边落座,他的手指轻轻摩挲她唇上的咬痕,眼中的戾气越来越浓。
“她在那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顺着江昀乘的动作,Seul的视线也已经落在她的唇上,眼中的蓝色晦暗了几分。
“如果我再晚到几分钟,大概就……”
Seul话没有说话,江昀乘已经想到了后面的凶险,他凝眉看向Seul,郑重说了两个字。
“谢了。”
Seul的视线依旧停留在孟景嫄身上,“收起你的谢意,我不需要。”
他的衬衫衣袖依旧高高挽着,小臂上的纹身异常扎眼。
江昀乘盯着他的小臂,语气不再克制。
“该不该谢我心里有数,你自己也清楚,收不收下我的谢意,你都不会有任何机会。”
Seul迎着江昀乘眼中的敌意,送给他一个轻蔑的笑。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既不渴望也不想占有,我只要灵感就够了。”
“是么?”江昀乘将视线一会孟景嫄脸上,“那样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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