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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i春秀场战绩一般,由于没有达成理想成绩,那边正在奋力准备秋冬季的新品设计。

每一款设计一旦确定,Lii都要第一时间传送到ae手中。

叶一竹接连驳回了Lii的许多设计案。

作为负责人的赵晓玫认为ae这边是叶一竹鸡蛋里挑骨头,把事情闹到了周芎川面前。

叶一竹向高层说明自己和赵晓玫的往事,主动辞去了审查Lii设计方案的工作。

可谭中林坚决认为只有她能胜任这项工作。

顾盛廷和程褚从会所慢悠悠晃出去,看到他不停看手机,顾盛廷打趣他:“宁雪这次去几天?”

知道他明知故问,程褚冷笑一声:“要是叶一竹一年到头全国各地跑,你也得找一个。”

顾盛廷不以为然,“人家眼里我俩现在就是这关系,我犯不着再出去惹得一身骚回来。”

程褚其实早就知道叶一竹一直不肯接受和顾盛廷回到从前,平时他还会调笑顾盛廷被叶一竹吃得死死的,还说他阅人无数,连拿下一个叶一竹的本事都没有。

“你有本事,那就最好永远别让宁雪发现你那档子东西不是‘仅她可用’。”

程褚喝得半醉,听到他讥讽的话,直接把烟头砸他身上。

“都是男人,你他妈别老在我跟前提宁雪。”

走出会所大门,顾盛廷掸了掸衣服上的灰,懒得看他。

程褚的车先开到,里面已经坐了一个女人。

“这么多年兄弟,我提醒你一句,差不多得了。”

程褚搂住他的肩膀,悄声说:“你他妈得了,明知道我只是解决生理需求。”说完,他拍拍顾盛廷的肩膀,将西服往肩上一搭,摆了摆手潇洒上车。

后座的女人蛇一样贴到他身上,浓妆艳抹的脸暴露在车窗昏暗不明的光影中。

顾盛廷猛地蹙眉,一下子没控制住疾步走过去。

车里的人都惊住,程褚的酒也一下子醒了大半,以为顾盛廷有什么重要的事。

“怎么了?”他推开那个女人,探个头出来。

顾盛廷收回灼灼目光,往后站了几步。

“没事。”他冷冷插兜,声音淡漠。

奔驰扬长而去,顾盛廷站在原地,太阳穴突突跳痛。

他绝对不会认错,那个女人是任心。

*

回到静和,叶一竹已经早早躺下,可他摘下手表轻轻放到床头柜时,背后忽然覆上来一阵温热。

他有些讶异,不自觉压低声音,怕惊扰了深夜的宁静。

“怎么还没睡?”

“一定要和李宇交易吗?”

沉冷的声音从胸腔穿透,他有些莫名其妙,抓住她的手转身。

“是不是做噩梦了?”

她摇摇头,只是望着他,“我很清醒,就是因为太清醒了,顾盛廷。”

原本他还顾及自己一身酒气,可此刻什么也管不了,往上坐搂住她。

“一竹,你相信我。我虽然现在和李宇有合作,可我绝不会和他同流合污做黑心的事。”

怕她没听清楚,他又正声试图安抚她。

“我跟你保证过,只需要一年时间,把地海的工程完成,把天普在日本的市场打开,我可以全身而退。而且我答应过你,会帮你对付李宇,可你知道,现在谁也没有哪个能力,你再等等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不出声,仰面静静看着他,让他的心悄无声息坠入了深渊。

“不相信我?”他修眉紧蹙,有些乱。

“我不怕你和他们成为一伙,我怕你无法抽身。”

商圈的水又多深,她见识过,也看清了这个圈子的因果轮回。

别人总说,利益熏心,多少平凡岗位的人都难以逃过金钱的诱惑。何况是他们,挥挥手就是千万上亿的生意。

哪有什么尽头和满足可言。

“不赚这笔钱不行吗,就一定要借李宇的手才能打开海外市场吗,一定要深入敌营,先与他‘握手言和’才有打败他的机会吗?”

她反握他的手,掌心里全是冷汗,一片湿濡。

他躲避她的视线,沉沉开口:“如果有更好的路,我又何必走这条。你应该知道,我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两人相对无言,沉默许久,他才重新开口:“看着我。”

他用干燥的掌心捧起她怅然若失的脸,抵住她的额,轻声说:“我宁愿你像以前一样,对我的事不闻不问。但不管你在外面听说了什么,你都要相信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也有能力保护你。”

她没有流泪,可眼眶红红的。

“我只是无法说服我自己,让你去和一个恶魔在名利场里交易,在酒色会所里把酒言欢。”

她伸手搂住他的腰,泪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无声坠下。

“我也不想和你成为敌人,走到你的对立面。哪怕是虚假的反面,或者是暂时的对立都不想。”

后半句话,她是在心里说的。

*

宁雪出事的时候,叶一竹正在公司加班。接到秦铭电话,她疯了一样平生第一次飙车赶过去。

幸好人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可她躺在床上病怏怏的,双目空洞,像个活死人。

叶一竹问什么她都不肯说,急得心焦。

“行了,你让她休息会儿吧。”秦铭怕她刺激到宁雪的情绪,想把她拉出去。

可叶一竹不肯出去,欲言又止,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程褚呢,你都成这样了他人在哪里……”

“不要提他。”

孱弱的声音打断了叶一竹的话,“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和他有任何关系。”

叶一竹愣了愣,很快,她冷笑出声,把手机扔到一旁,秦铭眼疾手快接住了。

“果然是他。”

不过一瞬,原本面无表情的宁雪忽然埋头,脸色灰败。

“一竹,我该怎么办?”

豆大的眼泪说掉就掉,把叶一竹也吓了一跳。宁雪虽然性子温顺,可却是外柔内刚,几乎不会当着外人的面哭出来。

叶一竹坐到床边,宁雪伏在她肩上抽噎,像在海面漂泊的人被拍到礁石,眼泪如决堤。

秦铭沉默领着护士出去,拉上门,病房里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我早就和他说过,既然不择手段得到我,就要好好珍惜我。”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这句话咬字十分清晰。

“他怎么解释?”

听到程褚在外面养女人,如果不是宁雪现在这副样子,叶一竹肯定不会耐着性子还在这里好言好语地说话。

宁雪冷笑一声:“能怎么解释,在他眼里,爱我和出去玩别的女人并没有冲突。”

两人相对无言,宁雪心如死灰,声音平静。

“他们家一直看不上我的工作,觉得我抛头露面又整天全国各地到处奔波。他也是,不止一次想说服我把工作辞掉,说他养得起我,说这样他爸妈才会毫无嫌隙接受我成为程家的儿媳妇。”

说着说着,宁雪抬手抹掉下巴挂满的清泪。

“他说他是男人,解决生理需求而已。”

“我妈说得对,我以为我是谁啊,能让一个有钱浪荡的公子哥为了我放弃外面的花花世界。”

可是既然这样,他当初为什么要不择手段得到她,在她身后锲而不舍追了这么多年。

还是说,男人都是这样,得到手反而不知道珍惜了。

宁雪闭上眼,不愿再去回想和他激烈争执的一幕幕。

叶一竹从病房出来,在护士站的秦铭立马朝她走过去。

“没事吧。”

叶一竹抬眼看向他的目光如冷刃,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秦铭无辜死了,追上去拉住她,“程褚干得浑事,你干嘛这么看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对不起宁雪呢。”

“你们都一个样,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还觉得是理所应当的事。”

这话说得让秦铭窝火,来了劲非要把她身上的利刺给拔了。

“那也不能一棒子打死吧,难道我是那样的人?顾盛廷是那样的人?”

他们在走廊争执,引来不少人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