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腰酸背痛地回家躺平,杰尼龟跟瓜瓜小两口躺在牧野的床上你舔我我舔你,气氛火热得不像太监。
牧野那边有未接到的视讯,他这两天又是夜戏拍到三四点,睡醒又要过去化妆,作息都跟他不一样,估计是刚刚才看到网上的事情。时间还不到他收工,他刚刚也多半只是偷闲,温涯就没有给他拨回去,只是给他录了段又滚了他满床毛的儿子儿婿的小视频,发消息扯了些今天吃了什么干了什么之类的闲话,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看到他凌晨五点时发过来了一只抱住人手臂的小猫咪,还有一个“晚安”。
温涯笑着回复,“好梦”。接下来的几天都在磕《枕戈》的试镜剧本。
他看了一阵子关于视障人士的纪录片,观察了一下盲人在行动上的一些细节,但随即惊觉,试镜第一场戏瞎子的状态是刚刚盲了双目,第二场则是已经过去了几个月,稍稍适应了眼前漆黑,二者的表现应该还是会有所差异,所以又不能完全去模仿目不能视多年的盲人。没有了可供模仿的对象,很多地方还只有自己去想象和设计,颇为耗费心血和时间,时间过得飞快。
而就在这短短几天内,网上盛传娄琛与合作多年的某奢侈品品牌约满,没能续签,代言人换成了煊赫旗下风头正劲的knight男团队长,已经爱豆大粉确认过是真,于是娄琛的粉丝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发疯。
温涯瞄了一眼,便猜出是老叶牧野他们的手笔。牧野终于拍完了最后一点儿夜戏,收工的时间正常了不少,晚上顶着黑眼圈枕着手臂趴在床上跟他视频,手机支在枕头上,困得眼睛都小了一圈,看到他却还是甜滋滋地弯着嘴角,像是对于终于有时间跟他视频了这件事感觉很满足。
温涯好笑又心怜,恨不能伸手去摸摸他的脑袋,轻声说:“困就去睡吧。”
牧野摇了摇头,“说会儿话。”
温涯从这几个字里听出了很深的思念来,心中一软,点点头,“那你躺好,闭眼睛,听我说。”
他便跟他闲扯了两句前天直播的时候忘了关门,瓜球儿子不懂事,助跑起跳想跳他的膝盖,幸好腿短,没跳上来,不然万一哪个网友眼尖认出它来,他俩都得被迫出柜;讲完了又说昨天去游泳,在健身会所认识了一个钢铁硬汉大爷,大爷看他只游了几圈就想上岸,说他根本没达到锻炼的目的,硬逼着他又多游了十个来回,把他累到差点爬不上岸。
牧野听着,一会儿眼睛便开始半睁半闭。
如此又说了一会儿,温涯见他已经闭严了眼睛,还当他睡了,小声叫他:“阿野?”
牧野却又“嗯”了一声,明明眼睛都困得睁不开,却还是说:“没睡。”
温涯微微一笑,心知他是想他,贪恋两个人安安静静地闲话的时光,便又继续给他讲这两天准备试镜,分析人物时产生的想法若干,如此又说了一会儿,他才终于睡实。
他把手机支在了床边,温涯能清楚地看到他在床头夜灯下的睡脸,他睡着时看上去平静又安宁,睡相又好又乖,一点儿都不像是曾在另一个世界搅弄风云、改天换地的大佬魔尊。温涯忍不住截了两张图,隔着屏幕轻轻戳了戳他的脸。
六月五日,高考前夜,温涯上次写的“考的全会,蒙的全对,逢考必过”据说很灵,于是又被考生们翻出来转发。温涯重新写了一个“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发了上去,硬生生被考生送上了热搜前几名。
六月六日,考生上考场,温涯过去酒店见导演试镜,不同于之前《丹衷》试镜,等候的人很多,这一次只有导演李五柳和编剧、制片,还有主创团队的几名成员。温涯穿着很学生气的板鞋牛仔裤,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问好,李五柳就笑了,跟编剧项老师说:“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