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尼斯休息过一夜后,温涯过去《歌者奇遇记》所驻扎的民宿去找聂元恺,还顺便给他带了零食和麻酱面皮,小男孩感动得差点哭出来,跟他又控诉了一遍这穷游究竟是有多穷。
住宿费还有游戏任务可以拿到补贴,伙食费真的就是纯街头卖艺自己赚,更坑爹的是法国街头卖艺是需要拿执照的,来之前节目组告诉他们说已经跟当地交涉好了,但在有的地区还是会被城管驱逐。跟和他住一间的是一位原创歌手老师,两个人前几天在地铁车厢卖唱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疯子,是真的精神有问题的那种,把那位老师的电吉他给摔了,漆壳都摔裂了,那天本来两个人就被节目组整得快没钱吃饭,没想到之后又出了这种事,把那位歌手老师逼到在地铁站哭着表演《酒干倘卖无》。
温涯:“……”他印象里这档综艺是买外国综艺的版权,原版好像不是走这个路子的。
聂元恺苦着一张娃娃脸看他,他也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接下来两天,聂元恺继续在尼斯录制,而他纯粹就是来帮忙,不拿通告费,节目组自然不会要求他过多地出镜,只需要在尼斯站收官的火车站表演上现身便可以了,所以白天无事,他便带上乐乐去坐敞篷大巴,去看海滩和美术馆,等到晚上再带来零食陪累觉不爱的小聂搭档排练修改到凌晨三四点。
牧野那头每天收工往往也差不多要这个时间,于是两个人晚上便开着视频说着话,直到一方睡过去才挂。
第三天时,温涯从聂元恺那获悉二人街头表演的曲子版权没有拿到,也就是说,之后二人表演的原片段有可能根本不会出现在正片,就算是出现,音源也会被替换成别的曲目。
聂元恺对于这个消息很沮丧,又觉得很对不住温涯,而温涯自己倒是觉得还好,抱着琴随意拨了一段旋律,宽慰他说:“咱们这不是街头表演吗,所以主要还是为了让过路的人听到,我觉得只要过路的人停下来了,为咱们驻足了,那咱们就是成功了。”
“当然了,还有就是多给你攒点旅费……你们下一站去哪儿?”
聂元恺蔫头耷脑地用还哑着的声音说:“摩纳哥。”
温涯笑着说:“行,争取让你过去吃顿大餐。”
聂元恺点了点头,喝着保温杯泡罗汉果,忽然问:“哥,你刚刚弹的那段,那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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