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个个都不信,那就是这小妖说了谎言。
小妖眼见示弱求恳无用,便索性不作戚容,冷笑反问,尔等摒弃七情,一心苦修,飞升成仙,也不过是从一种怪物,变作另一种怪物,又有什么好处?
苍炎门众人被戳中痛处,祭出法器虐打小妖。牧长风阻拦,苍炎门首徒怒斥他是非不分,率先动手,牧长风不擅耍嘴皮,见状便也拔剑出招。他灵根不纯,剑道上天赋却极高,即便是苍炎门首徒,与他对招过百后也逐渐落于下风,后来他虽及时收手,但苍炎门首徒自觉在众多同门面前丢了颜面,还是就此与他结下了仇怨,也为后来的灾祸埋下了祸根。
温涯下午只有一场戏,便在一旁和往日一样看着拍摄进行。
苍炎门弟子质问:“你甘作凡人,荒废修行,待你那夫君寿尽而死,还不是竹篮打水,又有什么好处?”
温涯心中轻叹,伸手摸了摸串在链子上戴在胸口的银戒。
他原本觉得人生一世几十年算不上短,后来目睹了仙侠世界里修士们容颜不改,寿数以千年万年计算,始才觉得几十年不长。
几十年,比起前生的百年还要更短些。
昨天他问胡涂涂,等到牧野回去他们的世界究竟会是怎么样?会留有今世为人的几十年记忆吗?能否就此释怀放下?胡涂涂一向是最守不住秘密的,但在此事上却像是被施了缄口咒,忍了忍,什么也没说,又沉默须臾,方才尽量轻松地笑言:“现在说那些太早了,以后的事就等以后再说,不好吗?”
当然好,是他犯了贪嗔痴,现在便已经开始舍不得牧野。
犯了贪嗔痴的后果就是这晚夜戏结束后,回酒店的路上他便忍不住黏着他亲吻,一开始还礼貌克制地一会儿亲一下,后来不知怎么就把人一路怼到了车窗上。温涯接吻的习惯很不好,总是记不起来要用鼻子呼吸,往往亲着亲着便会把自己憋得大脑缺氧,脸红气喘,要比平时看起来呆一点,亲到整个人都快要嵌进牧野的怀里时他才冷不丁想起什么,心虚地摸了摸车窗,问:“贴防窥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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