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伤口总归会被弥合。如果他先记起了不好的事,没关系,就由他来为他讲那些平常的日子,琐碎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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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已经临近午夜,叶扉还是戳他们开了视讯,说要给他们曝光,瓜瓜昨天在他床上画了地图,今天带去看了兽医,说是没问题,可能它只是单纯地不喜欢他摆放猫砂盒的位置,让他们自己家孩子自己批评教育。
瓜瓜一如既往地哼哼唧唧,叫一声能拐出七八个调子,听到牧野在手机里叫它,便一爪子拍了过来,脸都怼到了镜头前面。
挂断通话后牧野神情松弛了下来,好像已经不在意之前那种强烈的空虚感因何而来,温涯便也跟着松了口气。
翌日,温涯的戏只排到中午,拍的是长风陷入识海、幻觉中见温祝余的剧情,拍摄进行的很顺利,到十二点左右,就顺利收工了。
他在横店这阵子都会比较闲,《丹衷》在横店取景不算多,大部分时间都在棚里,而灵山宗的剧情则要等去象山拍。卸了妆看看时间充裕,便跟小男朋友交代几句,下午买了些柠檬茶过去广州街探班,蹲在片场看看时安易梳着背头跟搭戏的女演员跳《玫瑰玫瑰我爱你》。剧情里是女士不会跳舞,由男士带着她跳,实际上却是老时屡屡踩到女孩子的脚,惹得女生十分无语,导演喊“卡”的时候都很疲惫地叹气。
休息时时安易十分沮丧,说自己在蓓蓓姐这儿估计已经是负分了,这话还说得有一丝丝忸怩和娇羞。
温涯秒懂,同情地递给他一杯柠檬茶,“就刚才的表现来看,她确实对你没有太多好感。”
时安易握拳,“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努力一下。”
温涯摇摇头,悠然道:“人家姑娘从来不缺追求者,你的‘努力’也许对人家反而是很大的困扰。正常相处就好,感情这东西,该来时安安静静就来了——”
时安易若有所思,“太‘努力’会造成困扰……有点道理。”
琢磨琢磨忽又震惊:“你一个志在成为魔法师的男人啥时候改行当恋爱导师了?你这些纸上谈兵有啥实操经验吗?”
温涯从容拈花微笑,“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是魔法师?”
时安易倏地瞪大了眼睛,“卧槽?啥玩意儿?脱单了?唬我吧?类似你前阵子穿越了虚长我一百多岁那种?是个段子?”
温涯笑道:“你看,真心实意传授经验给你,你又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