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回归正题,之前你不是问当时球茎怪为什么没有理会我们吗?」
马修似乎因为黄俊突然陷入了沉默,而主动转换了话题。
黄俊也从对自己的质问中回神,对马修点了点头。
「因为生物的本能,就像野兔遇上狼会逃跑。球茎怪这种自身不强的狂物,遇到能够释放出异于寻常的气息的敌人时,不会主动攻击。」
黄俊只是虚心地听着,因为他现在最缺少的就是这个世界的常识。
「虽然每个人会因为怒气浸体的时间变长,所能吸收及承受的怒气量会增加,但是在无特别的原因下,总体量相差的并不多;所以最大的影响是战斗的触觉。」
对于前半段的话,黄俊很容易就记住了,可是对于最后一句,实在过于曖昧而无法理解。
马修自然看出了黄俊的疑惑,自言自语地低语两句,「猎人,能麻烦你吗?」
猎人只是点了点头,往她所居住的地方走去,然后拿着一把木製的现代弓以及麻绳回来。
四周的人纷纷退开了几步,圈中只有黄俊与猎人对站着,相距约五、六步。
猎人首先把右手的弓和左手的绳放下,摆出了一个黄俊认为是在准备战斗的姿势。
黄俊已经明白马修的用意,他是叫自己体会一次。
因此黄俊集中起来,怀着把对方当成敌人的心态,同时试着运用自己还不怎熟悉的怒气。
随即,他真的感觉到了一股让人不安的敌意,眼前这个高瘦的女生,散发着一种不好惹的气息。
似乎因为黄俊的表现,猎人知道对方已经有了反应,便把在地上的木弓拿起来。
就在猎人拿起弓的瞬间,黄俊只觉背后涌起一股无法抵抗的恶寒,双眼的目光完全不敢从猎人身上移开,整个人变得僵硬起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
黄俊似乎就连集中思考都无法做到,自己的脖子上像被一把利刃抵着,危险的意识提升到了极点。
同时他只觉得呼吸变得不畅顺,渐渐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一直在外的马修看着这一切,对于黄俊这种反应,似乎很是高兴。
就在黄俊单是站着已经胀红了脸,快要不行的时候,猎人终于放下了木弓。
不过一瞬间,那种不自然的压力悄然无声地消失了。
虽然黄俊觉得不太可能,但是在猎人身边还有一条扎了起来,应该有数十米长度的麻绳,说不定会造成更大的压力……
而当猎人真的拿起了麻绳时,也印证了黄俊这个不可能的想法其实就是事实……
可是他连确认的感觉都没有,在他眼前就像有一座无法躲开,正向自己压下来的巍然巨山。
脑袋只是一片空白,连思考的馀地都没有。
甚至连马修发出了停止的声音都没听到。
随着猎人把绳放下,黄俊依然傻傻地站着,直至几秒后才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无可否认,这是称得上耻辱的丑态。
正当黄俊有着如此感觉而把目光转向四周时,根本没有人露出了耻笑的表情,就连半点这样的感觉都没有。
出于本能根本不可耻。
「呵……亲身体会一次就很容易明白吧?这里每个人都有类似的洗练呢。」
马修扶起了黄俊,直至后者站稳了才放手。
黄俊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才总算从那晃神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