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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晋江独家发表(1 / 2)

本以为家里多个小孩子绍熠随能收敛一点,结果也没收敛在哪里,闻繁对于他半夜过来把自己偷回房间的行为进行了强烈的谴责,且很严肃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不可以。

对此绍熠随非常委屈,觉得自己肯把老婆让给小屁孩已经是做出了很大的让步了。

大概是真的觉得自己很委屈,晚上特意避开了小孩拉着闻繁上阁楼对峙。

“你不能冷落我。”男人说得特别理直气壮。

闻繁仰头在他唇上吻了下:“我哪有冷落你?”

绍熠随的气还没出来就中道崩殂了,被青年亲的飘飘然,窝了一心口的高兴。

他把人抱起来窝进大大的懒人沙发里,埋在青年怀里,隔着衬衫在他肩膀上亲了一下,大狗一样望着他:“你不能因为家里多了个小孩就限制我的夜生活。”

闻繁闷笑了一声,男人又在他肩膀上吻了一下。

“快答应我。”

闻繁伸手推他的头:“绍熠随,你少偷换概念,我和你说的是一回事吗?”

“怎么不是一回事?”

闻繁:“不是,就算没有芽芽在你也不能这样,你已经连着两天了。”

绍熠随一听这话就急,忙把人抱紧了,低声哄道:“我很小心的,昨天不疼吧?”

闻繁:“……”

“但是很累。”

绍熠随视线黏在他身上,忍不住凑过去在他唇角处吻:“宝贝……”

闻繁被他这声“宝贝”叫的一个激灵,耳根迅速红了,抬手捂他嘴巴:“你叫什么呢?”

绍熠随见青年对这个称呼这么敏感,像是找到了什么哄人的开关,大手把他的腰揽住,低声道:“宝贝,怎么不能叫宝贝?宝贝怎么了?”

闻繁的手心被他的舌尖碰了一下,过电一般飞速拿开,绍熠随顺势抵在他唇边吻了吻:“我只有你这一个宝贝。”

“绍熠随……”

闻繁想躲开脸,却被男人抵着陷进了沙发的更深处,整个人都被柔软亲肤的布料和羊绒包裹起来。

“我不叫也行……你叫。”绍熠随撑在他两侧,鼻尖几乎也抵上了他的鼻尖,轻轻的一下一下蹭着。

闻繁:“我……我不习惯……都叫了那么多年了。”

“是啊,繁繁,你叫了那么多年我的名字,是不是该换一下称呼了?”

闻繁没觉得,垂下的睫毛颤了一下。

他叫绍熠随的名字都叫了二十年了,怎么可能轻易改了口,唯一一次不同大概是六岁那年刚认识绍熠随的时候,因为太害怕躲在闻妈妈身后怯生生喊了句“哥哥”。

但没多久绍熠随就亲自拉着他要他改了口,让闻繁叫他名字,后来闻繁也问过原因,绍熠随说是因为绍熠安那个小王八蛋,他从小对“哥”这个词过敏。

所以自那以后闻繁都是叫他的名字的。

“繁繁。”

闻繁又被

他亲了一下,连忙说:“刚才在说什么啊,绍熠随,你又转移话题。()”

“⒄[(()”

闻繁其实也不是故意要躲着绍熠随,这两天芽芽刚来他确实不放心,哪知道就两天没好好陪绍熠随他就意见这么大,这还是在绍熠随半夜来芽芽房间把自己抱走的情况下。

不过绍熠随的臭毛病闻繁也了解,没再拒绝,轻轻“嗯”了一声。

然而他应了下来,绍熠随也并没有要放他走的意思。

绍熠随记性好得不得了,根本不是他打断就能揭过去的,这件事刚得了逞,立马又开始央求:“繁繁,叫一声,好不好?”

闻繁陷在沙发里,额前的发丝凌乱。

低声道:“晚上吧,晚上再说。”

绍熠随:“晚上去哪里说?”

闻繁面红耳赤:“当然是回房间。”

绍熠随抓住了他的小腿,慢慢用胳膊勾住,道:“晚上不回房间,就在这里。”

阁楼这间阳光房是他特意置办过的,去哪里都没有在这里合绍熠随的心思。

他吻上了青年柔软的唇:“我准备了很漂亮的礼物,晚上给你看。”

闻繁:“什么……”

没容他问完,绍熠随已经加深了这个吻。

冬日的夜晚清冷宁静,映得巨大的落地玻璃是靛蓝的深色,室外冷气凛冽,屋内暖意融融。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位置置换,男人陷入了沙发里,闻繁趴在他身上。

“可是我答应了芽芽晚上陪他看动画片的。”

绍熠随:“嗯……那看完再回来。”

闻繁没想到绍熠随突然这么好说话,怔了下:“那我……”

男人仰起脸在他锁骨上亲了一口:“宝贝,我就在这里等你。”

闻繁半个身体都麻了。

他第一次觉得,眼前的人像个勾人魂魄的什么妖精,在他面前说了这样的话,他半个心都飞走了。

尤其是男人陷在沙发里衬衫半解,胸口的肌肉若隐若现的顶着布料。

闻繁觉得,绍熠随就是故意的。

故意勾引他。

然而勾引这个词用在绍熠随身上又有一种违和的割裂感,闻繁心跳的越来越快,不敢给绍熠随下这个离谱的定义。

于是匆匆起身,在最后又被男人亲了一口后说:“我下去陪芽芽看一会动画片。”

从阁楼离开时他脸上还烧着火。

一楼客厅。

阿姨给芽芽换了睡衣,小家伙正趴在地毯上画画,身边放着一整排三十六色的蜡笔。

闻繁走过去,在小家伙身边坐下来。

温声问道:“芽芽,在画什么呀?”

芽芽抬头,一骨碌坐起来,把

() 画拿给闻繁看:“芽芽画的是全家福!Myfamily!()”

“……¤()”

画虽然抽象,但不难看出小家伙对于人物特征的捕捉是非常敏锐的,比如画绍熠随,小家伙就尽可能的去把人拉长画大,衣服的颜色选了最直观的黑白,虽然不像衬衫和西装,但也能看出一些轮廓。

而画闻繁的时候就很认真的给他画了脸,很童趣也很夸张的画风,大大的眼睛,红红的嘴巴,乍一看像个漂亮的小姑娘。

芽芽很高兴的指着人说:“这个是繁繁哥哥!繁繁哥哥最好看啦!”

闻繁看着画笑道:“谢谢芽芽。”

等到小家伙画完后,闻繁让阿姨把画收了起来,然后开了投影抱着小家伙开了集动画片。

芽芽在耳边奶声奶气的小声和他谈论动画片,闻繁本该把注意力都放在动画片的内容上的,但不知道怎么了,脑子里总是会反复的想起离开阁楼前的那个画面,然后便开始口干舌燥。

最后闻繁实在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他发现自己脸上的温度变得很高,而对于绍熠随在阁楼做了什么的想象也让他更渴了。

绍熠随变了。

闻繁很确定绍熠随和以前不一样了,男人一定是在网上查了什么资料或者学了什么东西,否则怎么能从以前直的一窍不通的样子变成现在的模样。

就在不久前,绍熠随还看不上那些男人的把戏……

绍熠随好像逐渐开始明白闻繁的癖好所在,尽管闻繁自己很多时候也不懂,但总是莫名的被他吸引。

又或者换个词来说是,勾引。

陪芽芽看完一集动画片是二十分钟后,时间也不早了,芽芽打了个小哈欠,闻繁摸摸他的头发低声道:“睡觉吗?”

芽芽点头:“嗯……困……”

于是阿姨很快过来把小家伙接走了,离开前芽芽还和他挥着小手说再见。

“繁繁哥哥,你也要早点睡哦,早点睡就不会生病啦。”

闻繁:“好,晚安,芽芽。”

芽芽揉着眼睛,小奶音扬起:“嗯……goodnight~”

闻繁目送芽芽回了房间,然后心跳很快的想道,可能……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夜晚。

他再次回到阁楼时,阁楼的灯已经换成了昏暗温暖的壁灯,巨大的落地玻璃也拉上了白色的纱帘。

闻繁停下脚步,目光逡巡,找寻着绍熠随的身影。

不在沙发上。

闻繁脚步动了下,轻声叫道:“绍熠随。”

一边的墙面发出一声推拉的声音,闻繁看过去,这才注意到那里有一扇门。

想来绍熠随就在里面,他走了过去。

就在看到男人的一瞬间,他的目光就凝住了。

男人很轻的挑了下眉毛,然后道:“繁繁。

() ”

闻繁呆呆的。

男人身后是一个很大的衣帽间,

琳琅满目的摆满了各种衣物和用品,

而绍熠随……

穿着一套黑白色系的女仆装。

是经过精心设计和改良过的款式,完美的贴合着男人健壮的身躯。

低沉醇厚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繁繁,这是新的礼物,要签收一下吗?”

闻繁整个人都变成了煮熟的虾一般,怔怔的问道:“怎……怎么签收?”

“吻我一下,礼物就是你的了。”

闻繁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很没出息的发着颤,他向前两步站在男人面前,仰起头在他唇边顿住。

“亲一下就可以吗?”

绍熠随垂眸:“你想亲几下?”

闻繁没说话,缓慢的在他唇上亲了亲。

“我签收了。”

话音落下的下一秒,绍熠随便把他一把横抱起来,朝着巨大的懒人沙发走去。

依然是闻繁离开阁楼前的那个姿势,绍熠随在下面,闻繁压在上面,手指还触着男人颈间漂亮的蕾丝花边。

他的视线落在男人喉结下方的黑色领结上。

“那我现在可以拆礼物了吗?绍熠随。”

男人握着他的手,仔仔细细的用拇指摩挲着他滑嫩的皮肤,说:“不可以,换个称呼。”

闻繁喉咙被棉花堵了一般。

男人按揉着他的指尖:“繁繁,换个称呼。”

闻繁觉得自己有些色迷心窍。

绍熠随的五官和身材本就极为优越,眉眼深邃锐利,是天生的压迫感,又带了些久居高位的倨傲,和身上的这件衣服形成的反差冲击力实在太过强大,胸口的布料被肌肉撑了起来,这样荷尔蒙爆炸的男性躯体偏偏被蕾丝花边包裹住了。

闻繁从来没想过绍熠随有一天会穿这样的衣服给他看。

于是那个词又隐隐绰绰的从脑子里冒出了尖儿。

绍熠随在勾引他。

闻繁吞咽着口水,俯下身在男人耳边叫了声:“宝贝,现在可以拆礼物了吗?”

男人的呼吸骤然变重了,目光炽热起来,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可以,想从哪里开始拆都可以。”绍熠随牵住了他的手:“不过我更建议你从这里开始。”

闻繁的手被他拉着落在了胸口处,指尖滑过,他感觉到了薄薄布料下的……似乎是,链子?

他有些懵,手指堪堪停住了。

“什么?”

绍熠随凑在他耳边亲了亲。

“繁繁,你自己来看。”

-

这个夜晚的确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只不过芽芽嘴里的“goodnight”和闻繁经历的“goodnight”区别有些大,非常大,十分大。

闻繁今天和前两天的活蹦乱跳也完全不一样,他身上搭着被子,浑身酸痛的昏睡着。

不用绍熠随说,闻繁也知

道自己今天出不了门。

迷迷糊糊醒来的间隙,他察觉到男人在他额头上轻吻,想张口叫一声“绍熠随”

,却发现嗓子哑得发不出声。

男人在他耳边闷笑,闻繁听到笑声,登时清醒了不少。

他睁开眼睛,哑声道:“还笑。”

绍熠随将耳朵贴到他唇边::“说什么?”

闻繁知道他是臊自己,燥燥的推开他。

“几点了?芽芽去上学了吗?”

绍熠随亲昵的搂住他,垂头在他圆润白皙的肩头上吻了吻:“早就去了,都快中午了。”

闻繁迟钝的眨着眼睛朝周围看,才发现他是在房间里,并不在阁楼,遮光的窗帘紧紧闭着,大概是怕外面的太阳扰了他的睡眠。

他低低嗯了声,又想闭眼。

绍熠随贴着他的脸,用唇蹭着,问道:“饿不饿?吃了再睡?”

闻繁轻轻摇头,想再睡会,然而鼻腔内都是男人身上的气息,是泛着冷意的洁净。

他鼻音浓重的问道:“你出去了?”

“去了趟公司,开了个会就回来了,今天陪你,再睡会吗?”

说着男人便掀开被子进来,将他整个人裹进怀里。

“刘姨做了你爱吃的菜,等下想吃了我去端上来……睡吧。”

宽厚的大手在他背上轻轻的拍着,闻繁头靠在他胸口处,本该继续睡过去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脑子偏不听指令,开始倒带昨晚的事情。

记忆仿佛有声音,倒带到某一刻,脑子里响起“嘣”的一声,闻繁一个激灵睁开眼睛,抬起头,和男人墨黑的瞳仁对上了。

他脸上升起了滚烫的热意。

昨晚他摸到了绍熠随胸口处的链条,男人让他亲自去看,闻繁鬼迷心窍,伸手解了男人的衣服,结果最后绍熠随比他还难控,胸口的肌肉绷得像铁,硬生生把那条漂亮的水晶胸链绷断了。

最后胸链是挂在他身上的,因为断裂,只能勉强从他肩膀上绕下来搭住,晃起来有清脆的响声。

“怎么了?”

男人嗓音沉稳表情正经,闻繁实在很难把眼前的绍熠随和昨晚勾的他移不开眼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他脸热得慌,也没了睡意。

他说:“饿了。”

等到绍熠随离开,闻繁才又把冒烟的自己埋进被窝里,他脑子里混乱不堪,什么十八x的画面都有。

而最多的画面还是绍熠随,各种各样的绍熠随。

阁楼的衣橱闻繁昨晚也进去见了,他现在在想,绍熠随还能穿哪些衣服给他看。

他完了。

他……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闻繁又在被子里打了个滚,羞的浑身都红透了。

这一天他身体实在不舒服,便待在家里休息了。

其实以往每年到这个季节,闻繁都不怎么爱动,经常窝在公寓里,要冬眠一样的架势。

绍熠随也是那个时候

养成的坏习惯,室外冷,闻繁不去琴行的日子有时候能在床上赖到中午,绍熠随忙完就驱车来他公寓,带着一身冷气往他被窝钻。

闻繁被冰得一哆嗦,想跑,但总也跑不了,绍熠随大少爷脾气一上来,自己没道理还要压着他挠他一顿痒。

往往都是闻繁败下阵来,被他闹出一身热汗,眼尾都要被逼出眼泪来,然后笑着求饶。

现在好了点,因为闻繁昨晚就已经被闹得精疲力竭,所以今天绍熠随处处小心得很,顶多亲亲抱抱,在他唇上耳朵上肩膀上咬几下。

晚上芽芽被司机从幼儿园接回来的时候,闻繁正好又睡了过去,小家伙在门口碰到了绍熠随,掩着嘴巴非常小声的问道:“大伯父,繁繁哥哥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

了声,拍拍他的头发:“饿了吗?饿了让刘姨给你做点心吃。”

芽芽眨眨眼睛,咧着小嘴很乖的说道:“芽芽不饿!”

绍熠随垂眸,看着探头探脑的小家伙问:“怎么了?”

芽芽背着小手扭了扭身体,慢慢说道:“有一个手工作业。”

绍熠随:“很着急?”

芽芽摇头。

绍熠随:“那先去找阿姨玩一会,繁繁哥哥还在睡觉。”

芽芽又朝里面看了看,只看到柔软的大被子中间鼓起来一团,芽芽其实是想找闻繁玩的,但是也很懂事,知道人生病了就要休息,所以点点头乖乖下楼了。

绍熠随接到了秦秘书的电话,有个会议,不过已经转成了线上,绍熠随开了电脑放在床头,耳朵里塞了个蓝牙耳机,边听着线上会议的进程,边伸手拨着青年额前的碎发。

房间里很安静,青年也睡得很熟。

屏幕上的幻灯片一张张翻过,会议很快进入尾声,绍熠随将几张勾画过的截图发过去,开了麦:“再跟进一下,具体进展回头让秦秘书抄送给我。”

秦秘书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好的绍总。”

绍熠随伸手摁着耳机:“没其他事的话就……”

“散会”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身旁的青年突然动了一下,似乎是醒了,迷迷糊糊的搂住他的腰叫了声:“绍熠随,渴。”

绍熠随很快的说了一句:“散会吧。”然后退出了会议室,独留一群在公司线下开会的人面面相觑。

刚才青年迷迷糊糊的沙哑嗓音,谁都听得出来是还没睡醒,先不说大下午五点左右为什么还在睡觉,就那把一听就哭了很久的嗓音,就能猜得出来为什么今天他们绍总在家办公了。

合着是把老婆欺负太狠今天留在家里照顾下不了床的老婆了。

秦秘书收了电脑,轻咳一声:“散会了。”然后马不停蹄离开了会议室。

他还没回三十八楼,就看到小群里白律又开始传老板的八卦。

白龙马:千真万确,繁哥嗓子哑得都说不出话了。

大总管:……

暗夜侦察兵:怎么do的怎么do的,

() 怎么能让老婆哭那么久,开除1籍。

婚礼花童:mua的整个三十八楼只有白姐有这个福气是吧,我不管我也要听!

产粮大队总队长:笑死之前云城不是都在传绍总和老婆协议结婚吗?绍总一向人狠话不多,那个时候和老婆当街舌吻,现在爆炒老婆,可以,很绍总。

暗夜侦察兵:直男是不会炒兄弟的,鉴定完毕,属性为蚊香,希望下次炒老婆的时候让我趴床底。

秦秘书看不得他们的污言秽语,赶紧回去给他们绍总抄送邮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