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智连喘气都断断续续，“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卫诗礼眼珠子极暗，仿佛黑洞般能将周遭一切吸入、毁灭。却用着一丝带着祈求的语气问：“姐姐，你不要沙沙了吗？”

石智当场大脑空白，一刹那失去意识，在恍惚中她急切地问：“你恢复记忆了？你是沙沙还是卫诗礼？”

“你想我是谁？姐姐？”卫诗礼的怒气似乎要喷薄而出，“以前、现在，你都在把我傻子！耍得我团团转！想走就走，想来就来。沙沙？傻子？哼，这么恶毒的名字也亏你想得出来。”

“不是你想得那样的。”石智眼角噙着泪，不明的疼痛从里到外，将她占领，“我。。。。。是真的爱你，沙沙！可是你姐姐说得有理，我们差异太大，强行在一起对所有人都不好，包括我们彼此。”

“爱？一份保密协议、一百万就把你的爱买走了？”卫诗礼步步逼近，再一次将她逼到了墙角，“我们之所以会有今天，全都是你一人造成的！你自私、盲目、放纵，将我带走，才酿成今天的祸果！”

卫诗礼靠得无比的近，他的鼻梁似乎都能戳到石智的脸庞。但石智看着眼前的男人，却无比陌生，他不是沙沙。

“是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上天为了惩罚我，让我们再相遇。这段时间与你的相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无比煎熬。可我只能强忍着，一次又一次地拒绝、离开你，试图将过错弥补，试图将一切重回正轨，试图消除所有我们相处的痕迹。”

“消除痕迹？你怎么消除？心心就是最大的证明！”卫诗礼抓着她的手臂，禁锢着不安的石智，“你甚至跟她说她爸爸死了！我曾多次问你认不认识我，问你爱不爱我，可是你是怎么说的？你一直都在骗我，直到现在，你还不肯说真话吗？”

石智坚决推开卫诗礼，“卫诗礼，无论你有没有恢复记忆，我们都不可能。”

卫诗礼冷笑一声，重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豪门姿态，“你错了，现在主动权在我手里。我要夺回心心的抚养权。”

孩子永远是母亲的软肋，石智听此，立即发疯似扑向卫诗礼，“不行！心心是我的全部，你不能拿走她！”她抱着他的腿，哭喊着尖叫：“我求了，心心是他唯一留给我的礼物，我只有心心了，我不能没有她！”

“心心是我的女儿！”卫诗礼冷漠将石智推倒，转身上车，“现在的你，根本没有资格跟我说话！回去等法院传票吧，这次你的律师姐妹可帮不了你了。”撂下狠话，便扬长而去。

石智瘫坐在地，痛哭不止。夜风继续吹，将星星吹灭，让夜晚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