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淫是没有证据也抓不到的。
可陆周月笃定,他们一定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从来不掩饰自己对人心的恶极端的揣测。
“乔小姐,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您要去看看吗?”
郑姨敲了敲门又进来,说着:“要是缺什么尽管说,我去添置。”
乔甜只觉得难过,她摇摇头,强撑着笑道:“什么都不用添置,我就要一张床就好了。”
“那你们玩,我去给你们切个果盘。”
郑姨离开了。
乔甜看着那面墙,她是个感性又喜欢脑补的人,天马行空一直是她引以为傲的地方。
她还记得第一次接触到“性”的时候。
也许是初中,也许是更小?她不记得了。
只记得。那时候大街上到处都是“包小姐”的宣传单,上面写着各式各样面红耳赤的小故事。漂亮姐姐各个不穿衣服。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却也本能的知道这不是应该询问家长的东西。
性这个字,包含着欲望,却也藏着羞耻。
她忍不住的去探索男女之事,又在过后暗骂自己不知羞耻,生怕有一天会被其他人发现,钉死在耻辱柱上。
那陆周月呢。
从小被浸淫在这样的地方,没人引导她就变得偏激。
不喜欢跟人接触,更对性退避三舍。
就算后来跟男人做爱都带着堕落、惩罚的意味。
该是这样的吗?
不该的。
乔甜不觉得这种事情很肮脏,肮脏的是抱着何等心事做这样事情的人。
做爱、性爱,它就应该是爱的产物。
她几次欲言又止,这个话题还是过于难开口。
“我要准备睡觉了。”
陆周月把写过的计划书翻了个面扣在书桌上,乔甜木然哦了一声:“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她轻手轻脚地出了门,专门走到了隔壁那扇门前。
明明是一样的门,她却总觉得里面的味道都是腥臭的,门也是黑的。
陆周月会害怕吗?
在那些满是淫靡之音包裹着的夜里,她会不会缩在被子里,捂住自己的耳朵。
那些人会装作走错门,敲响她的房门吗?
这些乔甜只能一无所知的猜测。
靳行之养的那条狗叮铃咣当地跑上了楼梯,乔甜看了看它摇着的尾巴,蹲下来主动抱住了它,湿漉漉地舌头舔在她头发上,乔甜摸着它厚实的毛:“小狗啊小狗,以后有人欺负周月的话你能咬死它吗?”
可惜这条狗跟她一样笨,听不懂她说的话,也不会说话。
所以乔甜就更难过了。
这夜里什么都没发生。
乔甜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没在做靳行之找她索命的梦。
反而梦到自己置身陆家,看着陆周月的房门,走廊里满是不中听的声音。她试探着,颤抖着推开了那扇门,看到了坐在床边的陆周月。
梦里的表情看不出来,觉得陆周月在哭,又觉得她哭不出来,梦里陆周月就又成了面无表情。
乔甜跟梦里的陆周月对视了很久,走过去捂住了她的耳朵。
“我们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