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周月能看到他们脸上那一张张用来伪装的面具。
为什么呢?
周女士弯着唇低头朝她笑:“月月,权势跟金钱真是个好东西。”
“爸爸妈妈会努力的,这样的场面月月以后想什么时候看到就什么时候看到。”
看什么呢?
看那些在外界叱咤风云的人物在陆周月面前底下高贵的头颅,摆出来一副笑脸,说着恭维的话。
陆周月每每在这时候就会朝人笑。
笑他们伪装的全是破绽,笑他们给自己演了一出好戏。
直到有人跟她说。
不是这样的,从来都不是。
陆周月看着眉开眼笑的靳行之,那句要问出口的话欲言又止。
“靳行之,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可她最后还是没问出来。
因为直觉告诉她,那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它不受控制,陆周月也牵不好这根绳子。
喜欢啊、爱啊,这都是虚无缥缈抓不住的。
本就不受控。
陆周月看到席星洲,淡漠地抬了抬眼。
之前的风波完全没有波及到这位好学生,他自然也没有跟着她们这伙人被赶回家。
她不上学也没司机来接席星洲过来。
她也没有叫他来的。
“我来看看花。”
席星洲说出口的话很自然,像是只想看看花一样。
“不知道它今天过得好不好。”
席星洲抿着唇笑,问道:“刚刚是去找靳行之了吗?看来玩的不是很愉快?”
“今天我们老师讲了很多知识,学校公告说你要在家里反省一周,我怕你落下了课。笔记我做全了,待会我给你讲讲。”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席星洲在她面前表现的越来越落落大方。
完全没有最初时的隐忍、克制。
陆周月皱了皱眉问道:“你怎么来的?”
“坐公交车。”
席星洲说道:“来这里比回我家方便得多,公交车可以直达。”
“你为什么非得执着这盆花?”
甚至还主动找了过来。
陆周月把所有的疑惑不解问出口:“它都要死了。”
“花市里明明有那么多,那么好看又健康的花,你为什么非要浪费这种时间,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她是不理解的。
她发现了这个世界有很多她不理解的事情。
它们扭曲着偏要在她心尖上生根发芽,一次次来用藤蔓、尖刺来提醒着她,它们的存在无法被忽视。
不受控的,这也不是她最初所想的。
席星洲看着陆周月的眉眼,感受着她的茫然、无助,他伸手过去,拉住了陆周月:“先别那么早下定义,我们先看看花吧。”
那盆栽长得很好,比之前好了太多倍。
肉眼可见的。
席星洲望着它的眼神很温柔,明明还是个幼苗,他却跟人炫耀:“你看,它很漂亮吧。”
陆周月沉默着。
席星洲拿着水壶十分有技巧地帮花浇水,往里面塞了两颗小小的肥料。
“它成长了很多,看来这里很适合养花。”
席星洲回过头说道:“周月,它陪了你少说也有一周的时间了,你有没有发现它的变化呀?”
“它的叶子舒展了,根茎也嫩了,颜色也变得更有生机了。”
“想必到了该开花的年纪,这棵小幼苗也能长成最漂亮的样子了。”
席星洲碰了碰那花盆,问道:“周月,你会这么想吗?”
【很愧疚,今天忙了一天。思前想后不更新太对不起你们,也对不起我自己了,20号就要出差了,大概十天后才能回来。这个期间只要我有空就用手机偷偷摸摸码字更新一下,等我回来再恢复原来的更新量,委屈你们了,也心疼的抱住自己(谁家好人出差旅游项目是爬山啊?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