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郁礼被厨房的动静给吵醒了,他从主卧衣柜拿了套新的西装换上, 打上领带走出房间。昨晚只顾得上用力发泄, 现在他倒有些话想和方果麦说。
他勉强从陈旧的记忆里搜刮出唐眠和方果麦的相处片段,站在方果麦身后问他:“你和唐眠的关系一直很好?”
方果麦下菜的动作顿了一下,转头温顺道:“小时候经常一起玩, 长大了相处的时间少了很多, 最近到这里后不怎么联系了。”
他不明白金郁礼忽然向他提唐眠的意图,因为担心将唐眠卷进去无端的是非中,他下意识和唐眠撇远了关系。
金郁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又问他:“你觉得我身边的这个位置如何?”
方果麦诧异地抬头看他一眼又飞速垂下眼。金郁礼不喜欢被束缚,就算是名存实亡的婚姻关系也不愿意接受。他身边的位置自然是他最钟爱的情人的位置。
方果麦顺着他的意道:“大家都求之不得的一个位置, 自然是极好的。我只是偶尔服侍您,先生都能给我这辈子都挣不到的工资, 如若有人能走到您身边, 定然会十分受宠爱。”
方果麦的一番话果然对金郁礼十分受用,他微眯着眼慵懒道:“那你觉得这个位置唐眠会喜欢么?”
金郁礼斜眼看他,而方果麦已经惊吓得后退一步, 差点打翻身后的盘子。
金郁礼露出不满的神色,冷哼一声像是在给自己挽尊,“也不一定会给他这个位置的资格。总之既然你对我心存感激,那就帮我跟他隐秘谈谈在我身边侍奉的好处。”
金郁礼说完,不等方果麦回答就拿出手机拨了管家的电话号码。
金郁礼问:“唐眠现在在哪?”
“大少爷学校临时有活动,他已经提前回去了。”那边沉默两秒恭敬道,“先生需要我现在召他回来么?”
金郁礼拧眉道:“不用。”
金郁礼挂断电话,凉薄的眼皮抬起看方果麦:“你最近多去和他走动,不妨在他面前多提提我的好。”
方果麦此刻三魂七魄都吓没了,他凭着本能点头应下。烧的解酒汤差不多火候了,他拿的时候又忘了带防烫手套,火辣辣的疼痛从五指连到心脏,该是要起泡了。
金郁礼坐着吃了几口方果麦端过去的解酒汤,皱着眉头放下了勺子,嫌弃道:“太淡,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的口味。”
他拎起西装外套,毫不留情地离开了这里。
方果麦低头去喝他面前的那一碗,失神般低声喃喃道:“因为本来就不是按照你的口味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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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亲得晕头转向的唐眠当晚脸红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他躲在浴室里,反复看自己退不下红热的脸颊,害羞又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