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定要避开金郁礼,他今天最疯。”果麦平日里温温柔柔不急不躁的声音竟有些焦躁,“阿眠你万一,我说万一触犯到金郁礼,你把自己当死人,他要你做什么你照做好不好,千万不能在今天出事。”
唐眠握着手机,看向外面被整理得庄严肃穆的庄园,有些心慌,“今天要祭拜的人是金家的哪位先人?”
“我不知道。进祠堂祭拜的从来只有金郁礼一个人,除了他没有人知道这些年祭拜的人是谁,反正金家仙逝的长辈没一个是在今天过的祭日。”
描述得越神秘,唐眠越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能让金郁礼做出如此排场?
求知欲是人的天性之一,但是唐眠更明白好奇害死猫的道理。不论是谁,只要与他和顾珏无关的,他都不会去探究。
庄园的所有人都穿上了纯黑或纯白的衣服,氛围庄严又肃穆。
主楼门口停了一辆金家的车,唐眠经过的时候随意地扫了一眼,转而走进主楼。
顾珏一身纯白从楼梯上缓缓往下走,如同冬日纯净冷傲的雪。
他身旁伴着管家,语调温和,但是说出的话却让唐眠皱起了眉头。
“顾珏少爷只要过去跳支舞就好,不会勉强您做其他事情。先生为您还债赎身,顾珏少爷您能哄先生开心是您的荣幸,多少人都还求之不得呢,您应该高兴才是。”管家笑着说完,看向顾珏,等他领会这个报答金郁礼以及在他面前表现一番的机会。
顾珏不答反问管家:“今日很重要?”
“对,只要今天您能让先生开心,以后你便会是金家的另一个主人。”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十分有分量。
唐眠心脏一抖。
干什么干什么呀!你以为拿豪门的半壁江山出来诱惑老婆,老婆他就会上钩么!
仙男老婆不是那么物质的人!
唐眠竖着耳朵等待顾珏义正言辞的拒绝,却听到顾珏悠悠说:“一支舞能换来如此多,倒也划得来。”
唐眠:???
唐眠脸上的表情过于震惊和委屈,顾珏和管家下楼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
顾珏永远清冷平静如冰面的脸色终于出现了微妙的波动,但是一瞬的不自然之后又很快恢复如初。
清致的眼眸不咸不淡地看着唐眠,让唐眠恍惚觉得前几日在酒窖的暧昧拥抱只是他一个人白日做的梦。
两人之间不断升温的感情也是他的错觉。
少年眼里缓慢地蓄上一层水,唐眠其实非常不愿意掉眼泪的,可眼眶就是忍不住酸得发胀。
仿佛被渣男欺骗了一样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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