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体寒,方才又冲了冷水澡,宗珩的手确实很冰,然而鹿可却没有任何要放开的意思,反而还把它握的更紧了些:“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比如他是怎么想的,以后打算如何。
愣了两秒才明白过来少年在说什么,宗珩失笑:“刚刚的……还不是回答吗?”
尽管话说得含蓄,但鹿可还是感到一股存在感极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唇上。
条件反射地舔了下,他认真道:“那不一样。”
既然宗珩正正经经地说了那些话,自己就不能模棱两可地含糊带过。
抬起头,他握紧男人的手指,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的决心传递过去一样。
“我想亲口说,”没有羞涩也没有闪躲,金发少年红着耳尖,目光却坦荡,“我也喜欢你。”
“宗珩。”
甚少能从少年口中听到自己的全名,宗珩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觉得自己刚刚那个澡八成是白洗了。
难得计较地,他问:“不是对偶像?”
“……其实我也挺欣赏Free的,还有野兽队的Summer,”国内国外各点了一个人名,鹿可顶着自家男神灼灼的注视,慢吞吞道,“可对他们,我没想过别的。”
没有因一句话、一个眼神、一次肢体接触而辗转反侧,更没有因对方和谁走得近而心头发堵。
这不正常。
但在听过宗珩的告白以后,一切又都变得无比正常。
多少也算是在名利场中长大,如果不是喜欢,他怎么会仅仅为了美色就动摇。
定定地,宗珩重复:“别的。”
比在影音室门前更自然地,鹿可踮脚亲了对方一下:“像这样。”
熟悉的沐浴露香淡淡萦绕,男人嘴里没了奶味,取而代之的是凉而清爽的薄荷,担心一触即分无法证明自己的心意,他努力回忆着先前那次的技巧,认真点火,带着最纯然的撩拨。
“鹿可。”
用力按住对方肩膀,宗珩闭了闭眼,把人掉了个个儿:“很晚了,回房休息吧。”
确定此刻还不到十点的鹿可:……?
一只脚踏出门外,他委屈巴巴:“宗哥?”
“今晚不能留你了,”抬手揉了揉少年的金发,宗珩嗓音微哑——
“早点睡,明天带你去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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