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甚么话要说？」

黄柏昇坐稳身子，别过头来问我。眼神带些犀利，即使现在没有开着空调但平常散发的冷气团以及这眼神，一瞬间让我感到有些微冷，刚提起的勇气撑不到十秒就被他散发的氛围打退堂鼓。

我深呼吸了一次，这种机会错过下一次就不知道是甚么时候了，现在不该是怯场的时候。

「人的一生应该要谈三次恋情。一是薛政凯带给我的懵懂；二是江宇生带给我的刻骨；至于第三场……」我定睛的看着黄柏昇，这下我才明白自己真的欠了他太多，而直到最后一刻我却还是要狠下心来继续伤害他：「细水长流的爱情，我相信带给我刻骨的江宇生，他同样能够做到。」

闻之，黄柏昇没有开口答话。他微微偏着头，过了一阵才漾起苦笑，但也在这一瞬间，冰冷的视线像是被太阳晒暖一样，不再寒冷。

「对不起。」我被他这难得一见的举动震惊到，立即向他道歉。

「干嘛道歉？」他挑起眉头问我。

「我不应该这样伤害你。」

「你又是何时伤害过我的？」

「我……不应该把你放在我身边，耽误到你着大事。你是要去寻找新的恋情，而不是受到我这些年来的自暴自弃，待在我身边。我对不起你，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毁了你，也毁了我们四人的友谊。」

语落，我只听见他长叹了一口气，随后低沉厚实的音色传入耳中：「你甚么时候强迫过我留在你身边了？」

「欸？」

「张歆妍，你想太多了。」

「那为甚么这些年来我都不见你跟哪个女生好过了？」

「那为甚么这些年来我也没见你跟哪个男生好过？」他反问着我。

「那是因为我……」我话说到一半，便硬生生的被黄柏昇截断：「因为都不喜欢，我也是。因为心灵上受过伤害，很不巧我刚好也是。」

『他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也很少开口说话，久而久之就开始有些自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