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一个吻,赚了。
所以现在,她在有限的机会里一次又一次去摸老虎屁股,这老虎说不定还要发出和猫一样的呼噜声。
宋观棋又一次中计,在六年后的车上又一次试图推开她。
黎京墨背靠在转角,嘶地一声抽疼,对方动作也停了下来。
“碰到哪里了?”
“唔……刚刚你太用力了!”她扶着肩膀,这次倒不是装的,是真的咯着了,生疼。
“我刚刚明明……”他伸手到了小姑娘的肩胛骨,好脾气地摸了摸,“怎么这么娇气。”
“唔……嘶……好痛……!”
她隔开了他的手,干脆打开车门下了车,好在空地上好好揉一揉痛的地方,上次去唐人街找中医推拿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还记得在中医馆里被带着闽南口音的阿姨唠叨,伏案工作的现世报来了,经脉都堵了!
宋观棋也下车了,看了看停的栋数没错,问道:“怎么回事?”
“唔……应该工作的姿势不太好,肩背都……呃,有点堵?”她尴尬笑了两声,“可能是长期慢性劳损,哪天我去按一按就好。”
简单两句已经把刚刚车上的氛围打散得一干二净,黎京墨把包挎在手弯里,确定不那么疼后,隔着车子说道:“舅舅,要上去喝杯茶吗?”
于情于理,理智地来说,宋观棋不该上去的。
在黎京墨说出公寓里的冰箱想换个位置后,他把“打电话让公寓管家给你挪”的提议硬生生咽了下去,跟着她的脚步进了电梯。
他肯定是疯了,怎么能纵容小孩到这个地步。
黎京墨本来是找了个借口,不过在进了屋内,确实那冰箱有点不太顺手,倒真的让宋观棋帮忙调换了个位置。
行李只分拣了一部分,屋内大部分地方还是空空的,剩下的东西也要明天去采买。
看着男人擦了擦手,想起他的习惯,她开口说道:“你去洗个手吧,我泡个茶。”
宋观棋不置可否,迈着那双大长腿去了。
待他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小小的屋内已经飘起了带着佛手柑香味的红茶香味。
为了适应小户型,沙发都只配了一个一米六的三人座,他一坐下倒是显得整个客厅都有些逼仄了,黎京墨用托盘带着茶壶茶杯放在了茶几上,接着很自然地扯了个抱枕垫在地毯上,噗通一下坐在了抱枕上。
看起来平时这事没少干。
他挑眉,是在英国的住所也这么小吗,但是到嘴里却成了另一句话:“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
黎京墨奇怪地睨了他一眼,连他们在哪吃饭都找得到的,怎么会不知道这次外派要待多久呢,乖乖答:“协助培养分公司服装部,关于未来两年……舞台剧服装的工艺和版型问题。”
“两年。”
“?”她似乎头顶都要跟着冒出一个问号,“两年,怎么了吗?”
“你也有两年没看姥姥姥爷了,他们很想你。”
她吹着滚烫的茶水:“我跟他们……说了……这周末就去看他们。”
“所以只有我没有被通知。”
“唔……嗯。”
“……”突然觉得刚刚出的一身力气都是白费,这小狼崽子就是养不熟。
宋观棋干脆放下了茶杯:“我这么不受欢迎,就免得碍着你,走了。”
“诶……别啊。”她面带微笑,就像那狡猾的猎人看着猎物掉进坑里,“我不通知你,你也一年没有找我,还不是第一时间找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