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焦虑地说:我们已经把之前的事情全部忘光了?这到底是第几轮噩梦了该死!
牧嘉实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其实也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但是他隐隐觉得不对劲,并且从徐北尽的口中得到了一些印证。
他还是相信徐北尽的说法的。
随后他就想到了自己莫名其妙记住的那个词语:梦中梦。
他突然抬头看向这栋大楼高楼。为什么在一片废墟中,会有这样的高楼,还没有倒塌?
牧嘉实突兀地问:老板,这栋楼的天台,可以上去吗?
徐北尽点了点头,说:当然。
于是牧嘉实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
他说:我明白了。
说完,他就转身冲向了天台。不能乘坐电梯,所以他只能选择爬楼梯。
明明刚刚那段路途的奔跑还使得他的肺部疲劳不堪,但是这个时候,他还是努力驱使着自己疲劳的双腿,飞快地爬着楼梯。
他总有一种时间不太够用的感觉。不管那是不是真的,他都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其他的任务者们都觉得莫名其妙,但是光头和花臂已经跟在了牧嘉实的身后,于是奇怪的从众心理就让他们也跟了上去。
但是当牧嘉实坚决地冲向了天台的边缘,似乎是想要跳楼的时候,就连一直无脑跟随的光头,也变了脸色:喂!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牧嘉实已经坚决地跳了下去。
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失重,仿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传来不堪重负的哀嚎。
但是,与此同时,那种心脏与肺叶同时无法承受的重量,又冲向了他的大脑,一种极度的恐惧和仿佛坠入深渊的感觉共同袭击了他。
他猛地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瞬间就惊醒了过来。
他仍旧记得那种失重的坠落感,仿佛要持续到他人生的尽头,仿佛他就将一辈子这样坠落在一个无底洞里,永远不能离开。
永坠深渊。他再一次想到了这四个字。
然而他醒了过来。
他已经从那个梦中梦里逃了出来,并且收回了之前几轮噩梦中所有的记忆。在他的周围,其余的任务者仍旧在沉睡。
恐怕,在他们自己选择跳楼之前,他们是无法醒来的。
牧嘉实剧烈地喘息着,说不好是因为那仍旧残留的恐惧,还是因为这个噩梦令人恶心的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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