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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来到了大楼底下,并且看见了那具尸体,确认了对方的死亡不管怎么说,从楼上跳下来,脑袋都已经开花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是生物了吧?

花臂犹豫了一会儿,看谁都不说话,就开口说:或许呃,或许这个人在跳楼之前就已经死了呢?或许只是一具尸体?

有些噩梦中会存在尸体,那更像是一种布景而不是真正死去的人。

但是光头却反驳了他的兄弟:你看看这家伙流出来的血,看看他的脑花。你再说一遍他跳下来之前就死了?

这具尸体,很新鲜。

几乎就在这个词出现在牧嘉实的脑海中的第一秒,他就忍不住在心里干呕了一声。

不得不说,因为以往的噩梦中出现死亡之后,最多三秒噩梦就会重启,所以在场这些任务者都很长时间没有长久地凝视一具尸体了。

尤其是死相如此惨烈的尸体。

牧嘉实主动将自己的视线挪开,然后瞥见了绯和巫见的脸色,不由得怔了一下。

说实话,此时在风声呼号的废墟中,每一名任务者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他们就如同那些倒塌的建筑一样,同样露出了灰败的模样。

不管是因为死亡,还是因为死亡并未带来噩梦的重启,他们都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这个噩梦,似乎与他们之前的经验不太相符。

但是绯和巫见的样子,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与其说他们恐惧、不安、紧张,倒不如说他们正处于一种不可思议的震骇与激动之中?

可是至于这么夸张吗?

的确,死亡没有带来噩梦的重启。可是噩梦这种东西不就是幺蛾子众多的吗?说不定他们只是在面对这个噩梦本身的某种特征,说不定那家伙真的跳下来之前就死了呢?

而且激动?这又是什么鬼情绪?

牧嘉实心中腹诽了一声。

随后他坚定地扭过头,让自己装作没看见这两个人特殊的表现。尽管他记住了,但是他总不能现在就冲过去问,这两个人到底怎么了。

有那么一瞬间,牧嘉实甚至觉得,这个噩梦的任务者们都挺有意思的。

废卡收藏家,两个神神叨叨神经绷紧的男人和女人,一对曾经来过这个噩梦但是隐瞒了一大堆信息的兄弟还有他。

下一秒,牧嘉实就莫名其妙地叹了一口气。

比起徐北尽那永恒的困倦,牧嘉实的情绪更像是过山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