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夜过去了两天，两人基本上没在一个场合出现过，就是看见了陆姌也尴尬地避开了。早上从小区里看见人从门口骑车过去，陆姌下意识就躲了进去。

这几天陆姌可惨了，不仅被宋胡子骂，还得接受他加餐似的摧残身心，陆姌身体瓷实，跑完五千米还能再去扛一桶桶装水一口气上五楼。操场另一边是篮球场，这时候正集了三五个少年在篮球框下嘻嘻哈哈打闹，孙亦明这厮和李乐阳就蹲在一山坡上吸烟，烟屁股挺着老长也不见掉下来，孙亦明说，“这万宝路比大前门就这一点好处，点着了不抽也不灭，烟灰能挺得比你家伙还长，从我爸书房里搜出来的珍品，怎么样？”

李乐阳享受了两口，把烟嘴拿下来，“还行吧，其实抽得就是这个派，在路边一摆，路上有姑娘偷偷看你两眼，跟那东西可比不了。”

孙亦明淡笑：“出息！”看他噘着嘴巴抽的架势又指着人道，“你别跟嚼甘蔗似的，抽一口，吐一口，糟蹋好东西！”

两人笑闹着，操场上入口处走进来一个人，孙亦明突然朝着边上的人道：“还真没发现陆姌挺漂亮的，以前没看出来啊？”

李乐阳一抬头，视线里只看到一条笔直细长的身影，穿着红背心短裤，脑后扎了个小揪揪，跑起来的时候能清楚看到前面两坨奶在风中颤抖....眯了眯眼：“你没看出来什么？”

两人带着点意味深长，孙亦明特别猥琐得隆了隆胸，笑得贱贱的。

李乐阳没什么表情：“就一男人婆，你真可以去看看眼睛了。”孙亦明故意看着他坏笑。

陆姌下了晚训就回家了，跑进门洞里没几分钟就从楼上蹭蹭跑下来，脑袋里都是李乐阳把她堵在操场角落要她放学等他的场景。陆姌面红耳赤，这一路上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门外男生仍安静地站着，陆姌将手里的校服还给他，因为跑得比较急，脑门上的刘海像是门帘一样往后倒，程松柏帮她拍了拍。

“别跑这么急，只是前面看到你想起校服还没还，就主动来要了。”前面陆姌一阵风似的往学校大门跑，碰巧撞见离校的程松柏，陆姌上次集训后就一直没看到他，早就把这事忘脑后了。

“学长，是我忙忘了。”杏仁眼大大的，嘴边露出两个小梨涡，怎么看怎么憨。程松柏一时突然忘了说什么，两人在夜风中傻站了一会儿。

小区楼下，她没看到大门外李乐阳踩在自行车上看着面前这对看似情投意合的男女，嗤了一声踩着轮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