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橙是在十二点左右醒的。
醒来时,人被秦则崇抱在在浴缸里泡着,周围水温暖暖,边上的小桌上放着水果和零食。
她一点也不想动。
秦则崇说:“怎么这么丧。”
沈千橙没好气,饿了,你以为都像你啊。”
谁知道他突然回来,还突然表白,又非要吃“橙子”,运动几个小时,要不是她早上睡蒙了,以为要上班,所以提前刷了牙洗了脸吃了东西,那更糟糕。
热气烘得沈千橙的脸有些红润,浴缸里的腿也动了动,想要避开秦则崇的身体。
她正搞小动作入神,冷不丁听见句“对不起”。
手上玩水的哗啦声陡然停下,沈千橙还以为是错觉,抬眸,到男人眸光盯着他,黑发末梢微湿,又道:“我没考虑到。”
沈千橙喉咙一噎。
主要是,任凭谁到秦则崇如今这胸膛半露,温柔俊美的模样,都无法压制心跳。
“也不是非常饿”毕竟吃了点早餐。
话还没说完,男人已然起身,水声哗哗。
一个坐,一个站,角度与高度差距,沈千橙很明显能到刚才被水遮掩的东西,以及身体的线条,瞬间忘了后面的话。
一直到他穿上浴袍要转身,她赶紧扭头,当什么也没见。
秦则崇直接将她抱了出来,“不泡了。”
不着寸缕的沈千橙:??
秦则崇扯过一条浴巾把她裹住,还把她的长发也包住,对上她懵懵的眼神,不禁笑了,“怎么泡久泡呆了。”
沈千橙眼神忽变,方才因为“对不起”而得来的感动,以及他身体引来的诱惑荡然无存。
这个人,有时候很好,有时候又很气人。
当初她是怎么同意和他去领证的呢?
沈千橙那时还年轻,才毕业没多久,上班也没经历社会的拷打,整个一天真烂漫大小姐,随心脸。
一定是秦则崇拐骗了自己!不是她的问题!
秦则崇将她抱回卧室里,丝毫不知自己在她心里已经被pua、获罪了无数次。
他下楼后,沈千橙一个人趴在床上,收到乐欣的消息:【中午有空吗,我的小橙子。】
橙子,是现在不能提的水果。
沈千橙做了一上午的橙子,见到这俩字就敏感:【没空。】
乐欣:【真冷漠,我到你老公和周疏行去拍卖会的闻了,你老公买完就连夜回来?】
沈千橙还没想过这个,她以为他只是去珠宝店、品牌店买的,没想到还跨了国。
她上网了下,果然热搜与拍卖会相关,周疏行的“二十亿求婚礼物”采访还挂在第一上呢。
沈千橙点进秦则崇的热搜,果然见他被媒体拍到的正脸,陷入沉思。
所以出差两天,是去拍卖会了。
航程往返就需要二十几个小时,他怎么回来得这么快,一点也没休息?
那今天早上,秦则崇岂不是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即便在飞机上休息,那连着两次,也不如陆地舒坦。
他也不觉得累,居然还运动几小时,实在刷了沈千橙对他的身体强弱认知。
正想着,卧室门被打开。
一直到沈千橙吃上香喷喷的排骨面,被秦则崇吹着半湿的头发时,还没能回过神来。
显然,秦则崇也是个手,动作生疏。
当然,被服务者沈千橙表示没关系,堂堂商界点金手,过的都是亿的生意,来给她吹头发,多鲜。
她喝了口面汤,问:“我睡着的时候,你和谁在说话?”
秦则崇说:“周疏行。”
“我到闻了,你们两个一起去拍卖会。”
“不是一起,是碰巧。秦则崇的手指穿过她的黑发,温柔又缱绻,“他得罪你外甥女了,谁要他采访说不喜欢作精。”
沈千橙当然和梁今若站同一边:“活该。”
秦则崇颔首:“嗯。”
他还自己的热闹。
吹干头发,吃饱喝足,沈千橙本来打算下午去上班的,在家里也无所事事。
谁料,秦则崇上次说的可以养狗,是真的行动了,十几条品种不一、大小不一的狗在院子里待着等选时,她是真眼花缭乱。
狗狗们有的乖,有的调皮,十分热闹。
牵狗的专门的工作人员十分敬业,管家在一旁问:“太太,您您中意哪条。”
沈千橙选择困难症要犯了,回了餐厅,秦则崇正在吃面,之前他没吃。
“跟我去选。”她戳戳他。
秦则崇:“?”
于是秦则崇的饭桌子改到了院子里,春日花香弥漫,还萦绕着一丝面的香味。
狗狗们鼻子尖,也闻到了,纷纷向他,最边上的一条小狗离得最近,挪到他脚边,牵引绳拉到最大,它也不嫌勒。
秦则崇大约是真心情好,勾着唇,用排骨吊着它,闲雅地抬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沈千橙坐在对面,将他的漫不经心尽收眼底,忽然感觉,他这怎么那么像揉她发顶的时候。
他揉她头发的时候,在想什么?
“”
“发什么呆?”男人抬眼,忽然问。
沈千橙回神,他的目光充满了质疑,声音也变得轻忽:“你很喜欢摸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