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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星(2)(1 / 2)

我虽是最先看到她的,却不是最快能赶到她身边的。无论如何我们中间间隔了一个操场,拥挤间不知是谁推了谁一把,又将我推搡至围栏处的间隙。

动作间右腿处突然传来尖锐的痛,我看着眼前拥挤的人潮心生躁意,动手将身前的人全部推开,看到了安静躺在跑道间的女孩儿。

我的心脏处传来顿顿的痛意,那张苍白的脸让我觉得她像一只受伤的猫儿。

我抱起她,一路狂奔到校医务室,她真是轻得可怜。

直到将她放到医务室的病床上我才看到自己满手鲜红的血,我一瞬间慌了神。

校医务室的医生将白色的帘子拉上,让我在外面候着。我看到她拿了酒精和托盘进去,很想问问医生她到底怎么样。

我后来想起这一幕仍觉好笑,那时我们都青涩非凡,我将她的晕倒看作生死别离般的大事。

直到多年后换我躺到病床上我却反而变得心如止水,只是那时依然是物非、人也非。

大概五分钟,女医生拉开帘子,她问正急得不行的我有没有带钱。

这一个问题把我问的很懵,我摸了摸口袋,我是从赛场上跑下来的,自然没有带钱。

我看到医生身后的她静静躺在床上,很是后悔自己不细心一些常备些钱来应急。

医生看我窘迫的样子却是嗤笑出声,她从自己的抽屉里取出零钱递给我:“隔壁超市去买一包卫生棉。”

我当场怔愣在原地,医生说的话恍若外星语。

我双臂和手掌上还残留着她的血迹,只是已然干滞。

原来那是……

“卫生棉,知道是什么吧?”

医生看我呆傻的样子又问了一遍。

生理课上的知识在这一刻乱糟糟地涌进脑海,我红着脸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感到十分窘迫,尤是医生用那种奇怪又带着些责怪的眼神看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