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寒居。
凌晨4点。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壁炉里的松木徐徐燃着。倒也没有冷意。
万俟缚泽将右手从身边人光裸的双臂中轻抽出来。那人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头。
他裸着上身下床,手动把窗帘拉得更紧一些。
何泠泠是有一点光亮也睡不安稳,要闹脾气。所幸是雨天,这个点外面天并不算亮。
智汶一身黑色西装,正立在一楼大厅等万俟缚泽下来。
壁炉里的袅袅松香熏得他有点飘然。
松寒居不在城中,选在了一块没人开发的荒地半山腰上,所以一路开车过来这里的天气明显比市中心要冷上不少。可此刻置身于这样偌大一个客厅,浑身竟没有一丝冷意,可见设计者的用心。
这块地皮当时是他亲自置办的。
B市寸土寸金的地方,万俟缚泽为投资也不该买这荒山野岭的一块地,他是下属,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可也拦不住可畏人言——他们都说万俟家的小公子是为了养一只不能见人的家雀。
后来不知是不是万俟缚泽的一举,城西这块地方突然被越来越多开发商看上。
确是人杰地灵的好山水。
只是除去建松寒居的地方,万俟缚泽周遭数公里都买了下来,正占中心,也不怕被这些胡乱作为的商业化所累,能在b市图个清静。好事儿就是大家都知道万俟公子目光犀利,有商业头脑。那些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此刻,“家雀儿”正窝在二楼温暖的被窝里抱着枕头睡得不知天高地厚。
万俟缚泽边系衬衫上的纽扣边下楼。智汶向他颔首致意,他轻挥手示意他不必拘礼。
智汶拿出ipad跟他汇报此次出行的行程,这期间万俟缚泽已穿好衣服。老板的样貌他一个男人看了都要称赞一声,也难怪挡不住这么多莺莺燕燕往身上扑,可是这么多年,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身边只有一位何小姐。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