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中暗暗发誓,明天,最晚一个礼拜,他要把这个片区的老房子统统拆掉!
卧室里传来沉闷的击打声,是余木一拳打在床上的声音,他在警告沉清黎,别太过火!
沉清黎本来吃完早饭就打算让许哲走的,急什么?她继续吃生煎包,自己吃一个,给许哲夹两个,一个一个喂进他的嘴里。
卧室的门一直关着,许哲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
沉清黎说了嘴:“里面太乱了,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整理。”
“要我帮你收拾吗?”
啊?两个人要在这种场合见到还不得打起来,不行不行。
“不用不用。”沉清黎急忙拒绝,觉得这样拒绝太生硬,又说,“我喜欢自己收拾整理,这样不会找不到东西。”
沉清黎随口夸了句:“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干的。”
许哲被她说的不好意思起来,他把最后一个生煎包的盘子往沉清黎面前推了推,沉清黎摆摆手说吃不下了,许哲笑着把生煎包塞进了嘴里。
沉清黎端起盘子去厨房洗,许哲跟在她身后,在洗水池旁抱着她,鼻尖的热气喷在她细腻的侧脸上,她缩了缩脖子,轻声道:“好痒。”
许哲的笑声从他的胸腔强而有力地传到了她的脊背,沉清黎微微一怔,许哲真的好爱笑哦。
不知道为什么,沉清黎感觉许哲比往常大胆了许多,他从不曾这样从身后环抱着她,更未曾在她颈侧流连。
许是进门时她的态度没有先前那么疏离,亦或许在这个私密的家里,让许哲在她面前也放松了些。
沉清黎没有穿文胸,只要许哲的手再往上抬一点,他就可以摸到了,但他没有。
沉清黎才把洗好的碗筷放到碗架上,许哲就吻了上来,贴着唇瓣蜻蜓点水的吻,连舌头都没有伸出来,她能感受到,许哲是真的喜欢她。
卧室外忽而安静了下来,此刻的安静比方才的喧闹更让余木坐立难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有什么事情?
沉清黎!余木咬牙切齿地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像是在念某种心经,可他静不下来,反而愈加狂躁。
再不出去弄死那个男人,他真的要疯了,就在他把手放在门把手上的时候,屋外又有了响动。
沉清黎的身子特别烫,唇也烫,脸颊也烫,许哲用手背摸摸她的额头:“你身上有点烫,是不是发烧了?”
更让她头疼的余木出现后,沉清黎都快忘记自己的头疼了,她说:“早上起来头有点疼…”
“温度计在哪里?”
沉清黎从药箱里找到温度计,对准自己的额头哔了一下,37度1,低烧。
“家里有药吗?”许哲翻了下药箱,“都过期了,不能用了。我出去买点药。”
沉清黎还懵懵的,许哲就风一样出门了。
余木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她泛红的脸颊了,她身上很烫,连那里面都是烫的,可他却…
他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对她很好。
而自己呢,并不是在关心她,只是想得到她,占有她。
卧室门从里面打开,余木走了出来,他重新走回客厅,不知道是不是沉清黎的错觉,他好像没有那么理直气壮了。
“你生病了。”余木心里难受。
沉清黎看不懂他眼底的复杂情绪,不痛不痒地回了句:“好像是。”
说完沉清黎又催余木走,余木这次却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真的走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沉清黎从他的背影里看到了一丝落寞与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