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西月埋在他胸膛里一无所觉,还在慢声细语道:“我以后会注意的,就许我初犯好不好?一定没有下次了。”
贺温纶的心脏堵得慌,闷着声不想让她揭过去。可是……可是也没有别的法子了。他能怎么样呢?是他需要沉西月,而不是沉西月需要他。
没听到回应,沉西月抬眼打量他:“你是不是嫌我脏了,就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贺温纶没想到都这样了还要被她倒打一耙,本就郁结一团的心情又添急躁,带着哭腔的语气都凶了起来:“我没嫌你,你不要转移话题。随便找个野男人就想甩开我,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沉西月状似无奈,轻声哄慰着他:“我也甩不开你呀,你不想我们分开,不分开就是了。”
贺温纶的手成拳按在地上,任由她讨好地搂住自己的腰,也不回抱她,瓮声道:“你还说我们没关系,我没资格管你。”
沉西月挑眉:“有吗?”
贺温纶咬了下牙:“有,你还不认。”
“没不认啊,我们确实没什么关系吧。”
贺温纶呼吸一顿,粗黑的眉毛纠成一团,腮肉咬得跳抖。
沉西月思索地望着他,他们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呢?
若说男女朋友,哪有一个女生会有两个男友呢?从肉体关系来看,难道他们是炮友?
瞄见贺温纶脸色难看,沉西月有点心软了,拍拍他顺毛道:“好吧好吧……温纶是我的男朋友,可以管我,行吗?”
贺温纶耳朵被挠痒痒了似的动了动,脸色舒展开,把手回环住她的腰,搂住她在怀里。
沉西月见到他手里掉出去什么东西,是她平日喜欢枕的那只蚕丝枕,他原先竟是抱着一只枕头,现在把枕头扔了换了她抱着。
她哭笑不得,贺温纶以前好像就说过她身上很香,比起陈墨白,他特别像个嗅觉敏感的小动物,喜欢趴在她身上嗅闻,尤其是和她吵架之后。
“快点亲我。”
沉西月将嘴唇印到他嘴角,贺温纶肿起的眼皮眨了眨,嘟囔着:“我都以为你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