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道:“表面上看桑布吕对苏盖深信不疑,甚至提把为所谓兵马大元帅,可苏盖的权利到不了北院,只是南院大将军换了个更好听些的名字罢了……桑布吕又重赏又提升辽杀狼,就是在用年青一代的将领制约老将军苏盖,想必苏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沈将军不在北疆,却看得透彻。”
武新宇道:“所以辽杀狼约我见见,并不会真的有什么危险,多半是想从我这探口风……辽杀狼是桑布吕亲信,与黑武国国师那批人不同路。”
沈冷道:“那也没必要给他脸。”
武新宇大笑道:“行行行,若不是恰好你们到了,我还真没准去见见他。”
他笑着笑着脸色就逐渐沉了下来:“义父的死辽杀狼才是罪魁祸首。”
沈冷心里一怔。
大将军铁流黎的死,对于武新宇来说可能是一辈子也过不去的坎儿,对于武新宇来说那不仅仅是国恨还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先不说这个了。”
沈冷岔开话题:“这次来给你带了两件好东西。”
沈冷指了指身后的那两辆装着弩阵车的马车:“我之前捡了个宝贝,是个番邦大胡子,他打造出来的沙场利器我交给你了,也算是完成了陛下的交代,这东西千万不要泄露出去,未来有扭转战局的奇效。”
武新宇的眼睛都亮了:“拉到校场上,我让人把校场封了,我看看这东西到底有多强。”
中午。
武新宇依然难掩兴奋:“一架弩阵车,对于正面战场上敌人的压制就差不多相当于数百名弓箭手,这东西要是给我来上一百架,大宁的边军向北推进的时候,可以横扫平推。”
“所以就要筹建工坊了。”
沈冷道:“大胡子我留给你,千万好好待他,这个家伙有些孩子气……夏侯芝将军以后也要留在北疆,以后就是你的人了,我还得赶去白山关那边。”
武新宇:“饭都不吃?”
沈冷:“想什么呢……”
武新宇:“我听闻沈将军厨艺一流?”
沈冷:“那我还是不吃了吧。”
武新宇大笑:“威风楼,已经准备酒宴了。”
到了威风楼,武新宇坐下来后说道:“昨日刚刚接到孟将军从白山关那边派人送来的消息,查实黑武国长公主阔可敌沁色确实就在息烽口那边,住在冰湖庄园里……另外,黑武人之前派了一大批青衙高手去白山关试图伏击孟将军,被廷尉府千办方白镜发现,孟将军他们击杀青衙以及黑武边军斥候六百余人,可廷尉府那边也损失了几十个兄弟。”
沈冷的眉角往上挑了挑。
武新宇看到沈冷眉角一动,心里说了声不好,自己不该告诉沈冷这消息。
整个大宁军方谁不知道沈冷和孟长安什么关系,这两个人虽然现在天南地北远隔,可那份兄弟感情从不曾淡过,毫无疑问的是,为了孟长安沈冷可以放弃前程,为了沈冷孟长安何尝不是一样?
“没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