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安右手的刀一转,在把浅飞轮掷在地上的同时刀将阔剑震飞了出去,那把四尺多长的阔剑旋转着落地,砰地一声插在地上。
浅飞轮闭上眼睛。
他知道敌人的下一刀就能把自己送进地狱,如果他是巅峰状态下和孟长安还有一战之力,虽然最终可能也没有几分胜算,却不会是这样的被欺辱,他受了伤反应变得慢了些,他和方白镜打过,那股劲儿又已经用过,而孟长安气势正盛。
他是这么安慰自己的,越是骄傲的人越是会在挫败的时候找到安慰自己的词汇,若是这个人失败了又成功,这些安慰的词汇就会变成普通人看来的至理名言,若是失败了就再也没能站起来,说什么都不过是自欺欺人。
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孟长安的刀并没有下来。
他睁开眼睛,看到孟长安起身走到那把阔剑落地的位置,把剑捡起来又走回来坐下,阔剑放在浅飞轮身边。
“继续。”
浅飞轮:“你何必如此羞辱我?”
“因为你曾羞辱我的朋友。”
孟长安坐在那,身子笔直,刀放在膝盖上。
浅飞轮挣扎着站起来,抓起剑,坐好。
“宁人是不是都是如你一样自负?”
“不是,我比大部分宁人都自负。”
孟长安看了一眼浅飞轮的剑:“出手。”
浅飞轮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我一生骄傲……”
啪!
孟长安的刀忽然过来在他脸上横着拍了一下,这狠狠的一拍,比用手掌直接扇他一个耳光还要让他难以接受,这一拍,把他后边的话都给硬生生压了回去。
“别多话,出手。”
孟长安依然端坐。
浅飞轮怒视着孟长安:“你若是一个男人,就应该给对手尊重。”
“我们是敌人。”
孟长安看着浅飞轮的眼睛:“你刚才自己说过的,对待敌人应该如何,你来是要杀我的,你自己莫不是忘了?刚才你也说过我年轻气盛,气盛……当凌人。”
浅飞轮怒吼,一剑力劈。
孟长安的刀向上迎出去,他出刀更快,本可以在剑落之前一刀扫断浅飞轮的脖子,可他没有,他就是要破开那把所谓可开山断流的剑门阔剑!
当!
半截断剑急速旋转着飞了出去,足有两尺多长的一截飞到了远处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