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杀的够多了。”
浅飞轮又往前走了几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就是半丈而已。
这个距离,抬起剑,脚步微微一动就能刺到对方身上。
浅飞轮从背后摘下来一柄剑:“这是你刚才杀死的一个剑门弟子的佩剑,从辈分上来说应该算我的师侄,只不过我离开剑门太久在朝廷做事更是少有来往,和剑门弟子之间也说不上有什么感情,同门之宜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带这把剑来不是要为他报仇,只是觉得你用你的剑战胜了剑门的剑,这不应该,他死了是他实力不济,不代表剑门的剑不如你的剑。”
浅飞轮把巨剑举起来,那剑四尺多长,抬起剑,剑尖几乎快到方白镜眼前。
“我们之间没有私仇,哪怕你杀了剑门弟子也不算私仇,我和你之间的仇恨是国仇,黑武人和宁人之间的仇恨再过几百年几千年可能也解不开。”
方白镜忽然笑了笑:“为什么你说这么多话?”
“我在等人。”
浅飞轮淡淡的说道:“你受了很重的伤,我现在有八成杀你的把握,可我为什么要冒险呢?用不了多久我的人就会赶来,我只需要盯着你,而不需要亲手杀了你,对我来说你怎么死并无区别,重要的是只要你死就行了。”
他丝毫也不遮掩自己的想法。
“所以,为什么不趁着还有时间多聊几句?”
浅飞轮看着方白镜的眼睛,那么沉重的大剑在他手里却仿佛轻若无物,他的手纹丝不动,胳膊也纹丝不动,似乎是钢铁铸造出来的而不是血肉之躯。
方白镜摇头:“对不起,我没时间和你聊,我得在你的手下人来之前杀了你。”
浅飞轮不可思议的看着方白镜:“你何来的自信?”
“因为我是廷尉府的千办。”
方白镜忽然侧身出剑,他的剑在那把大剑下边钻了过去,人也钻了过去,这是极危险出手方式,浅飞轮更是没有想到,对方从他的剑下钻过来,自己只需轻轻往下一斩就能将这千办一刀两断。
可正因为完全没有想到,所以他迟疑了一下。
方白镜的剑刺到他面前连半息都用不了,何况这一诧异不止半息。
可浅飞轮虽然没有将大剑来得及斩下去,却来得及后撤。
他后撤的时候方白镜的剑尖距离他的心口已经不足一寸,他的双脚在地上一蹬,人如重弩射出一样退了出去,在后退的同时右手的大剑方向一转横拉回来。
方白镜的剑始终距离他的心口有一寸远,而他的大剑横拉回来却如铡刀一样,若是方白镜再不作出反应的话就会如一捆稻草放在了铡刀下,刀落稻草断成两截。
一声轻响,方白镜的后背被阔剑的剑锋切开一条笔直的口子。
而方白镜在这一刻却忽然往下一矮身子,阔剑回拉将他后背上的衣服全都切开,皮肤也被切掉了好大一块,整个后背都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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