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好,宋东远脸色就寒了下来。
“去两个人到县城,把县令给我找来,再来个人拿我的腰牌去江南道乙子营求见,离这倒是近。”
江南道乙子营战兵重新整顿过,如今的战兵将军名为黄然,除了战兵之外,每县至少有数百厢兵,也都是训练有素,一道之内的战兵将军,有权调动地方厢兵。
“人按住了,先别打死。”
宋东远在门口台阶上坐下来,看着两个泼皮:“我们这些做战兵的在外边出生入死,你们这些人就在家里这么欺负我们家里的女人?”
一个泼皮被打的几乎残了,哀嚎着求饶:“我们只是想帮她,真的,只是想帮她。”
宋东远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没多久村子里的人听到动静就聚拢过来,半个时辰不到,几乎本村人都到了,把这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又半个时辰,县令和县丞带着数百厢兵急匆匆赶过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个满头大汗。
宋东远看到县令县丞之后起身过去,脸色依然发寒:“这就是你们所说的,照顾好我们的家里人?王将军还在和求立人厮杀呢,他家里人却被人堵着门欺负,县令大人,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回去跟水师提督庄雍将军交代?”
庄雍,正一品,封疆大吏。
县令的脸都白了:“校尉大人你放心,本官这就把这两个泼皮带回去严加管教。”
“管教?”
宋东远:“不用了。”
他高声说道:“这两个人的家里人来了没有?出来一下,我有些话说。”
那两个泼皮的家里人就在场,此时此刻吓得腿都软了,两家人全都跪下来求饶。
“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一声,你们本就该知道的事,按照大宁的律例,战兵的妻子如果被欺负了,律例上明明白白写着,绝不宽恕,杀无赦。”
村子里的人,知道尊重战兵,可真的不知道法律是这么写的。
宋东远看向县令:“我说错了吗?”
“没……”
宋东远点了点头:“给我剁了。”
几个战兵上去,按住两个人就要剁,那些家里人全都冲过来阻挠,其他战兵上前抽刀在手将人逼退。
“陛下当年说过的,绝不宽恕,可惜,你们忘了。”
宋东远的手往下一压,两把战刀落下,人头滚出去很远。
一下子就安静了,惊呼的人捂住了嘴巴,谁能想到真的是说杀人就杀人。
“你怎么敢当街杀人!”
县令知道事情闹大了,战兵也不能如此嚣张啊,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他官位不保。
宋东远却没理会他,从袖口里取出来一张纸,抖开:“我来的时候的也打听到了一些事,背地里有人没少说王夫人闲话是吧,我念到名字的人最好自己站出来,如果等我抓,可能后果更严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