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刚说完,大殿外边有个内侍急匆匆跑进来,因为跑的太急切,大殿的门槛还绊了他一下几乎摔倒,跌跌撞撞的跑进大殿扑通一声跪下:“陛下……出,出事了,舞阳王,舞阳王被杀。”
舞阳王,阮腾阁的另一个弟弟。
“四百里!”
阮腾渊的眼睛骤然血红,如同一头随时都要把人全都吞噬进去的野兽。
从亲王阮腾阁的王府庄园到另外一位亲王舞阳王阮腾林的王府驻地有四百里,宁人居然用了两天的时间就赶到了,两天两夜不眠不休,又屠了一位亲王,又把亲王的头颅挂在了王府门口。
不要在同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
“朕觉得自己被人接二连三的按住扇了耳光。”
阮腾渊忽然就颓废下来似的,一口气泄了,人都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朕不知道你们脸上疼不疼,不知道你觉不觉得耻辱,朕已经受够了……谁愿去把支宁军找出来,把那个叫沈冷的宁人找出来,杀了他们,朕就封他为大将军,万户侯。”
“臣愿往!”
一个年轻将军站出来,抱拳垂首:“臣请陛下赐五千精兵,半个月之内若不把这些宁人翻出来,臣提头来见。”
“朕就给你五千精兵!”
阮腾渊看着那年轻人心里终于稍稍宽慰了些,这年轻人叫阮率,是他侄子,其父虽然不是阮腾渊的嫡亲兄弟,但也是皇族血脉,这个阮率年少有名,十二岁时便名扬求立,举国上下皆知有个奇才少年十二岁拉两石弓,十五岁拉三石弓,武艺超群,计谋过人。
所有人都确定,再给他几年时间,他就是未来的求立大将军,甚至能有超过阮青锋的成就。
阮率也自视甚高,在他看来,求立之内的年轻人没有一人可与他比肩。
“你应该知道,此时此刻朕能交给你五千精兵是有多信任你。”
皇帝阮腾渊看了阮率一眼……如今南疆战事吃紧,举国之兵几乎都调去那边,宁人的攻势犹如大海浪潮,一浪高过一浪,从战争开始至今,求立已经有四分之一还多的地方已经被宁人占据,宁人这次的打法以往也不相同,占领的地方被他们搜刮一空,似乎根本就没打算养地养民,凡是被宁军攻破的地方,府库被搬空,粮仓被运光,宁人前所未有的凶悍和冷酷,让求立国内一片哀嚎。
已经有不少求立朝臣主张求和,大骂阮青锋当年不该去招惹宁人。
“臣知道!”
阮率跪倒在地:“臣以项上头颅为军令状,若此去不将宁人沈冷击杀,不讲那两千宁人碎尸万段,臣这脑袋自己割下来。”
“朕知道你年少有为,但你不可轻敌。”
阮腾渊伸手把阮率扶起来:“朕听闻,这个叫沈冷的宁人将军是宁国诸军大比的第一,算是宁国最优秀的年轻将军,你若是杀了他,必将扬名于天下,也必将振奋朕在南疆依然拼死抗敌的将士,宁人欲灭国灭家,朕希望你这一战能打出来威风,叫天下人看看,宁人并没有什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