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咱们什么时候能回水师?”
“暂时不急。”
沈冷道:“不能让弟兄们再冒险了,我们这点人最多带十来条船过去,求立人的水师来来回回的走,被他们发现必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南疆已经被咱们的战兵打的焦头烂额,北疆海域若是再被咱们完全控制了的话,他们撑不过一个月,这次从长安回来又折损了二十几个兄弟,而之所以如此,都是因为我的疏忽。”
王阔海连忙摇头:“将军你可别这么说,在长安城的时候我和兵部的人闲聊,他们告诉我,这两年来,兵部统计,大宁之内所有可领兵的五品将军以上都算起来,将军你带着的队伍是损失最小的,兵部的人对将军赞不绝口。”
沈冷摇头:“我失误了就是失误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知道自己最不足的地方是哪儿。”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边,有一种习惯性的判断,以至于连船舱都没有好好检查一下。”
王阔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他很清楚损失了那些兄弟最痛苦最难熬的就是将军,将军一直都在自责,他不说,只是沉默,却更让人心疼。
“世上没有真正的百战百胜的将军。”
王阔海憨厚的笑了笑:“将军知道我不是个擅长说话的人,我说话可能挺不好听……就只一句话,一直想说,今日就说了,是我也是所有兄弟们的想法……这辈子能跟着将军做事,真的很开心很满足。”
沈冷有些愧疚的摇了摇头:“我一次一次的答应你们,带多少人出去就带多少人或者回来,却没有一次做到的。”
王阔海:“哪有一兵不损的战争?战争就是要死人的,没有人比将军做的更好,这也正是我们觉得幸福满足的地方。”
沈冷下意识的又想抬起手拍拍王阔海的肩膀,有些时候兄弟之间只是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该表达的意思已经表达了全部,可是手举起来比划了一下,又放弃了,跳着拍的话那样就显得有些不庄重。
“回城吧。”
沈冷和王阔海两个人往阔海县城那边走,远远的就看到县城门口有一支大概几十人的商队正在门口接受盘查,守城的县城厢兵大部分都是原南越的士兵,被查到的人身份凭证上写的也都是越人,所以倒也没为难。
沈冷和王阔海快走到城门口的时候,商队先一步进了城。
王阔海看了沈冷一眼,沈冷想说什么还没有说出来,就听到王阔海大声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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