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怔:“好,好!”
屋子里沉默下来,叶流云不忍再说什么,他知道皇帝心情很复杂。
“该是朕给挑一个的才对,可上天已经替朕挑好了,冷……沈冷的运气好。”
“陛下,不能多说了。”
“是,朕知道不能多说了,不能多说了。”
皇帝深呼吸,一次,两次,三次,很多次。
许久之后皇帝终于平复了一些心情,笑了笑:“好事,双喜临门。”
“是三喜。”
叶流云道:“陛下莫不是忘了西疆大捷。”
“自然不会忘了西疆大捷。”
皇帝嗯了一声,没说,他是恍惚中忘了陆王世子也要成亲。
“别在这了,快回去安排吧,只差不到半个月了。”
皇帝摆手:“若需要什么,想起来就进宫与朕说,朕来解决。”
“臣遵旨。”
叶流云俯身往外退。
皇帝又忍不住多说了一句:“那日……别让他喝太多酒,身上还有伤。”
“臣,记住了。”
叶流云退出东暖阁,出了门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只觉得心里难过。
还有半个月,准备起来应该也不会太仓促吧。
叶流云从马车上下来,要进酒楼的时候忽然站住,往后退了几步看了看酒楼门口上的匾额,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什么,在流云会之中身份地位还高于黑眼白牙的谭望嵩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流云会之中没有人见过他出手,大家都说他是个书生,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流云会的事基本上是他在操持,东主大部分时候都在安逸的享受美好生活。
长安城的暗道上有一句话,叫黑眼白牙,比不得书生望嵩。
“东主?”
谭望嵩轻轻叫了一声。
“牌子换一下。”
叶流云道:“酒楼改个名字,就叫……迎新楼。”
“东主,酒楼名字已经叫了快二十年了。”
“嗯,那又如何?”
叶流云举步往酒楼里走:“安排人去做新的牌匾,尽快些。”
谭望嵩嗯了一声:“我这就安排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