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先生,若你此时跟我说,我无法嫁入大宁了,还劳烦先生说的真诚些,不要有什么隐瞒。”
“公主……”
国师叹了口气:“其实陛下也是为公主着想,陛下想着,公主一个人在大宁都城长安生活,人生地不熟,不管是生活方式还是别的什么都会不习惯,陛下的意思是,是让大宁山南道靠近车迟国这边划出千里之地为公主领地,公主与驸马可居住在领地之内,以后回吐蕃也就方便些,若需要陛下照顾,也方便些。”
“先生不要骗我了,父皇疼爱我不假,可不会因为我而与大宁为敌,难道父皇不明白,如此一来,即便我嫁入宁国也不会有什么踏实日子过?宁人是容不得侮辱的,这是先生对我说过的话,先生忘了?我却不会忘。”
“先生当日说,宁人死可辱不可,然而谁想让宁人死,往往死于宁人之前。”
公主看向国师。
“先生,你自己的话,都忘了。”
一瞬间很多往事涌上心头,国师想起来,他那日喝了些酒,得意时还说了……别去试图招惹大宁,大宁最缺的就是动兵的理由,因为大宁的皇帝陛下很懒,懒的想理由,送上门的理由大宁皇帝会很开心的接受,宁军动便是风雷动,可令山河变色,大地颤抖。
就在这时候将军括善从外边喊了他一声,声音急切。
“国师,出事了。”
国师连忙出了大帐:“何事?”
“我们中了宁人的算计,宁人大将军谈九州根本就不在石子海城,而是带军攻入车迟,如今已破车迟都城,我们的后路……被断了。”
第三百二十章 大叉叉
很多时候,宁人之外的人对宁人的很多决定做法都不理解。
比如,西疆重甲大将军谈九州率四万重甲破车迟都城,然后如一堵高墙一样把三十万吐蕃国大军的归路拦住,四万拦三十万,还有一种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的气势,除了宁人就没人能理解。
哪里来的自信,讲不讲道理?
谈九州不应该坐镇石子海城以顾大局吗?他一个大将军带兵去堵路,谁来指挥?
如今石子海城中陆王最大,他还真是跃跃欲试,然而最终忍了下来。
大将军谈九州率重甲绕路攻入车迟国之前交代的不多,有两句话大概是重点……第一,各路战兵,按布置进击。
也就是说,他在临行之前都已经布置好了,作为奇兵的自然是那一万多轻骑,然后是汇聚于此的西疆六万战兵,总兵力加起来也不过十一万,各军将军都得到了谈九州的军令,如何打,打何处,谈九州已经成竹在胸。
第二句话是……你们随意打,我堵着,他们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