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哪有一个可信的。”
常儿姑娘哼了一声:“做女人的,投入越多,越是受伤。”
“那是因为遇到了错的人。”
茶爷的声音有些低,盛姚不得不使劲儿去听,总怕遗漏了什么,他觉得茶儿姑娘应该骂沈冷才对,恨他更好。
“对错是有选择,选来选去没准最终还是错的。”
常儿依然那种冷冷淡淡的语气。
茶爷笑起来:“是啊,可我没得选。”
本是很幸福的一句话,在屋顶上的盛姚听了却立刻激动起来,想着果然如此,果然是这样,没得选……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茶儿姑娘是被逼迫的?
他脑子里又出现了许多茶儿姑娘被沈冷欺辱的画面,心中那股火气就烧的更加猛烈起来。
这时候的盛姚哪里还记得自己应该做什么,目标是什么,只想着应该尽快将茶儿姑娘救出火海才对,那般清纯可爱的姑娘,怎么能被沈冷那种人日日折磨?
他是个年轻人,姚桃枝找到他的时候还算个半大孩子,教了他一段时间后姚桃枝离开,他便把自己关起来勤学苦练,想着纵然不能大贵也要大富,当官当好了可以青史留名,做刺客做好了难道就不行?别忘了,史书上还有刺客列传。
原本在他的世界里,是没有女人的。
现在有了。
他深吸一口气,当时做了一个最愚蠢的决定,他要从屋顶上下去,大声对茶儿姑娘说以后我来保护你,我会带你离开那个混蛋,我会杀了他,给你自由,以后我们想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天高云阔,你说山便是山,你说海便是海。
可就在这时候他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猛的回头,就看到屋脊上有个人坐在那,像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这一刻,盛姚的头皮几乎都炸了。
“你呼吸粗重,像是在生气?”
坐在屋脊上的又怎么可能是别人,只能是沈冷。
韩唤枝说,你身边的那个人应该是孤棋,或是想放长线,你如何处置?沈冷回答说我现在心情特别不好,但被你关上了,想出去没门。
没门,有窗。
沈冷叹道:“你趴在我家屋顶上,为什么还要生气?是因为觉得我家屋顶的瓦片不够舒服吗?”
盛姚连忙起来:“将军……我是担心茶儿姑娘的安全,最近这里不太平,陆王刚刚遇到了袭击,我想着那些歹人可能还会来……”
“戏不错。”
沈冷指了指院子里:“下去说话吧。”
盛姚只能跳下去,沈冷跟着下来,朝着门口摆了摆手:“把门关好,你们看不到我。”
守在门口的那两个亲兵随手把门关上,点头:“没有没有,我们都没有看到将军。”
沈冷走到门口台阶那坐下来,朝着屋子里说了一句:“有一天早晨我起来穿鞋穿不进去,发现脚上套着四五双袜子……我本以为我脚臭熏了你,你要憋死我的脚,还说你好歹毒,原来是怕我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