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茶爷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然后很快反应过来……楚先生在摇摆,只有看到他们两个之后才会让本心固稳,因为她自己和沈冷可能是楚先生最不想杀的宁人,再加上一个沈先生,楚先生是在借他们两个人的情来压自己的杀念。
“我只是好奇。”
沈冷抬起手揉了揉眉角:“谁比我贵那么多?”
茶爷想着这个傻子在此时此刻居然还会想如此幼稚的问题,果然是个傻子……当初楚剑怜接了世子李逍然两万两银子杀沈冷,如今是接了五万两,于是沈冷略有不服。
“接下来做什么?”
沈冷往前凑了凑:“我们还有很多未完之事。”
茶爷看着他认真的回答:“晚安。”
说完之后进了里屋,沈冷站在客厅里好一会儿,再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右臂,那只是一滴茶水……当初在安阳郡的时候接过楚剑怜的剑,后来沈冷觉得自己距离楚剑怜已经不是遥不可及那么远,甚至有些沾沾自喜,现在才知道,那时候的楚剑怜留了多少力。
那座本该早就打烊了的酒楼里,叶流云端坐,他身边立着一把剑,看起来长剑寻常无奇,整个酒楼一层大厅里只有他一个人,四周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显得有些刺耳,他闭目养神,剑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可是等到现在也没有人来,他觉得有些意外。
禁军精锐尽出,廷尉府精锐尽出,连他流云会的精锐也都不在长安城,对于那些人来说此时此刻是杀他最好的机会,不管是哪一方面要出手都应该明白这机会有多难得。
一直坐到了天亮依然平静如常,叶流云想着总不能是那些人怂了,如果换做是他的话必然不会轻易放弃这千载难逢,可若不是怂了,为何不来?
太阳带给人的不只是温暖还有明亮,天亮之后所有的阴谋诡计所有的腌臜龌龊都会藏起来,等着月亮重新接管大地。
酒楼的门被人从外面吱呀一声推开,年轻气盛的白牙进来,快步走到叶流云身前之后他俯身一拜:“东主,昨天夜里长安城内,咱们的各个堂口都平安无事,不过……属下刚刚得到消息,有人在暗道上发了生意单,谁拿了东主的人头,可得银五万两。”
叶流云抬起手抹了抹自己的额头:“这么低?”
白牙楞了一下,没想到东主在意的居然是这个。
“有些不太开心。”
叶流云将长剑扔给白牙,自己举步往外走:“有多少人要接这单生意?”
“很多,长安城暗道上那些不管是真服还是假服的势力,都想接单子,五万两已经足够让人疯狂,更让人疯狂的是如果东主死了,长安城的暗道第一人就将换人,贪欲让人疯狂,这个世界上疯狂的人本来就数不胜数。”
叶流云一边走一边说道:“可五万两刺激的他们还不够,你去散个消息出去,就说我给自己加了五万两,谁杀了我,我补给他。”
白牙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想着东主果然还是那个霸气的东主。
两炷香之后,叶流云洗了澡换了衣服,还很踏实安稳的吃了早饭,一碗粳米粥三个小笼包,再加上一块腐乳,一小碟豆豉,一小碟咸菜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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