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想了想,自己越来越脸皮厚自然是因为先生教的好。
孟长安看着大海忽然又莫名其妙的笑起来:“听说你南下的时候骑了一条鲸?”
“是。”
孟长安指了指远处海面上露出背鳍的地方:“那种?”
沈冷一把拉住他:“傻逼,那是鲨。”
“有何不同?”
沈冷想了想该怎么说才能让孟长安打消那可怕的念头,那家伙处处都想和他争高下,若是没个好理由的话他真敢跳下去试试。
“鲨小一些。”
“唔,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孟长安一脸遗憾:“回去路上若遇到了大的,我也想试试,得比你骑过的大才行。”
沈冷长出一口气,为自己的机智感到骄傲。
窕国都城。
庄雍坐在椅子上发呆,想着韩唤枝查到的那些事就感到一阵阵心烦,沐昭桐终究不会真的放下,那是丧子之痛,李逍然也不会放下,杨白衣若真的是他的女人,那平越道的案子远不似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肤浅,之前能查到的只是南越国当初的一群旧臣试图复国,可若把李逍然牵扯进来,这案子的分量就要比几个南越人分量大的多。
他的夫人看了看他紧皱的双眉,走到他身后抬起手捏着他的肩膀:“战场的事永远都不会让你觉得难以处理,你是战场上的神话,而我和若容也永远不会让你的眉头皱起来,所以你皱眉是因为其他在乎的人,想想看,这些年来你能称之为知己的只一个沈先生,你担心的是沈冷?”
她的聪慧,永远都是那么令人惊叹。
“你也开始怀疑冷子的身世了吗?”
“好歹我也是留王府里出来的人。”
夫人一边给庄雍捏肩一边说道:“当年府里发生的事我也有耳闻,这里只你我夫妻,还都是陛下家臣,所以很多事你可以和我说说。”
“我怀疑,沈冷是珍贵妃的孩子。”
庄雍拍了拍妻子的手背:“当年的事,你也知道。”
夫人的手猛的停了一下显然被吓了一跳,她虽然有些觉得沈小松那般的人对沈冷的态度如此在乎有些不寻常,却还没有完全联想到会和珍贵妃有关,当年珍贵妃在陛下即将离开王府的时候诞下一子,可是却被人盗走,为这事陛下勃然大怒,留王府里大开杀戒,如果仅仅是因为府里的下人没有照顾好的话,以陛下对手下视若家人的性格,又怎么会杀人?
况且那天死的,都是如今皇后的人。
“那就怪不得了。”
她问:“既然如此,为什么沈先生不带沈冷回长安?”
“他不敢确定,因为半路上他把孩子丢过一次,最主要的是,他怀疑当年那件事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可能会更复杂,当初皇后交给他孩子的时候,他并不知道那是谁的孩子皇后也不说,只是让他把孩子处理掉,可恰好珍贵妃生孩子所以那还能是谁的孩子?这正是疑点,为什么以她对沈小松的了解,会把孩子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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