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是个刁蛮的人,不开心的时候让家丁活活把气着她的丫鬟打死,发脾气的时候刚刚还抱在怀里亲昵的猫随便就能摔死,去年的时候和她二哥出去闲逛路上有个卖绣品的小姑娘对她二哥笑了笑,之后她就让人砸了那个摊子豁开了那女孩的嘴。
所以自己死了,不无辜的吧,可是为什么要死?
沈冷从她的眼神里就看出来她死也不无辜,于是又问:“那么你挡在这,是觉得我会不忍心对一个女人下手?”
桃花东主身后把言英赋拉到自己身后:“你回去吧英赋,这件事终究不只是我和他的事,看起来他是为了一个姑娘而来,可我想着即便没有那个姑娘,以后我和他也会这般面对,我要做的是推翻宁国不然苏寻剑为什么会留下来?我风闻堂的人,永远也不会成为宁人的奴隶,越人有越人的骄傲,正如楚人有楚人的骄傲。”
他往前迈步,手里没有兵器。
于是沈冷将黑线刀戳在地上。
于是林落雨觉得他是个白痴。
“宁人灭我越国,是正义吗?”
桃花东主问沈冷。
沈冷摇头:“不正义,但正常。”
桃花东主显然楞了一下:“正常?就因为宁强越弱?”
“是。”
他冷笑起来:“所以你为宁而战,也不是什么正义的事。”
沈冷看着他认真的说道:“国与国之间正义与否我不敢随便说什么,并不是所有战争都不正义,也不是所有战争都正义,但身为越人为越而战,那他们心中便觉得正义,身为宁人为宁而战,我们也觉得正义,有道理吗?”
桃花东主想了好一会儿:“没道理。”
沈冷嗯了一声:“这本来就是不讲道理的一件事,你何必去问什么正义不正义?还有就是……你刚才说即便没有那个姑娘我也会为大宁杀你?错了啊,抓你杀你那是韩唤枝的事跟我没什么关系,大部分时候我都很懒,大部分时候我也不觉得杀人是乐事,大部分时候我连为自己都不愿意去杀人,我来,简简单单的只是因为你的人伤了她,这是我的事不是宁国的事,你说的那么大真的很没有意义,你伤了她,我不许,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条线,若你逐渐降低这条线的高度,那么你就会越来越不在乎你本在乎的人。”
“所以,涉及茶爷,便没得退让。”
桃花东主又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问:“那姑娘叫茶爷?这名字真奇怪。”
沈冷:“她叫沈茶颜。”
桃花东主:“审查严?这名字更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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