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当站起来:“都是大宁的兵,水师的兵难道就不是了?我是战兵的正四品威扬将军,你是战兵的正五品勇毅将军,难道还能分出来两家?”
沈冷回答:“战兵自然是一家。”
“既然是一家,何必带回去处置?”
石破当笑着说道:“我看你这个人也多半是个心慈手软的,不然的话你手底下的兵怎么会这么没规矩,我若是严格按照大宁军律来处置的话沈将军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异议,放心,我这个人向来公平持正,不会针对谁啊。”
他看着沈冷问:“按军律该如何处置?”
沈冷回答:“白日饮酒,军杖二十。”
他忽然转头看向杜威名他们几个:“你们知道吗?”
杜威名他们几个抬起头挺直了上半身:“知道!按照大宁军律,白日饮酒,杖二十!”
“后面呢!”
沈冷又大声问了一句。
杜威名他们同时大声回答:“如有抵抗执法顶撞上官者,不服判罚者,咆哮打闹者,可从重处置,重可斩首!”
沈冷道:“你们还记得就好!”
他看向石破当:“那就请将军执法吧,此事我绝不徇私。”
石破当朝着沈冷挑了挑大拇指:“就欣赏沈将军这样公私分明的人,真是大宁未来的栋梁之才,不可多得,不可多得啊。”
他一摆手将马鞭扔在地上:“军杖倒是不好找,就用鞭子抽吧,二十军棍就折算成四十皮鞭如何?都是战兵兄弟我当然也不会真的想害了你们,我还是想照顾你们的,不然二十军棍可是能打死人。”
难道,四十皮鞭往狠里打就打不死人?
沈冷:“我去寻军杖。”
“罢了。”
石破当看着沈冷:“鞭子挺好,给我打。”
几个狼猿的亲兵过去,用他们的马鞭和石破当的那条马鞭开始抽打,每一下都很重,一下后背上就皮开肉绽,真要是四十下打完后背上就会血肉模糊,这种伤害根本没法好好治,整个后背都是烂乎乎的。
即便如此,杜威名他们几个全都咬着牙挺着身子,有的人把嘴唇都咬破却强撑着一言不发,沈冷提醒过他们,别去抵抗,别去咆哮,别给石破当更多机会。
打到大概二十下的时候石破当看了看那几个人已经摇摇欲坠,再打真的会死,一摆手:“暂且停了吧。”
沈冷站直了身子行军礼:“谢石将军仁慈。”
“别客气。”
石破当笑呵呵的看着沈冷:“该你了,你自己说说,纵容手下违反军纪,治军不严,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