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安:“为什么我觉得你特别贪财了。”
本想下城去迎接武新宇的他忽然站住,转身看向沈冷的时候眼神里都是担忧和警惕,他很清楚沈冷的出身,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也能体会到苦日子是什么滋味,十二岁离开家之后他就没有再要过家里一个铜钱,他甚至如沈冷一样在码头做过苦力,沈冷经历过的一切他都去品尝过,他知道什么是最大的诱惑。
“你还是不了解我啊。”
沈冷耸了耸肩膀:“你不该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孟长安眯眼睛笑起来:“下次不会了。”
他走向城下,脚步都轻松了几分,他看得出来沈冷眼神里的清澈。
“我当然贪财啊。”
沈冷在他背后有些认真的说道:“我以后要养婆娘的。”
孟长安的脚步又停了一下:“那你的理想可真大。”
沈冷问:“你真的没认院长做干爹?”
“没。”
“那你有没有兴趣将来给我孩子做干爹?”
孟长安继续往前走:“我未必会输。”
沈冷楞了一下:“搞什么……这也要比?”
“冷子。”
“嗯。”
“以后我不会再让你跑这么远来救我了。”
“噢,谁愿意来?这么辛苦这么麻烦。”
“是啊,所以以后我多辛苦些。”
“噢,那不谢了,反正你也没谢我。”
孟长安已经走到城墙下边,让手下人把城门打开,武新宇带着两千骑兵进入了封砚台之内,城外远处的黑武人稍稍停留了一会儿,确定已经再也找不到机会随即远走,沈冷站在城墙高处看着那逐渐消失的队伍,似乎感受到其中有一道特别凌厉特别凶狠的眼神。
“这群狼崽子。”
沈冷叹道:“果然比水匪难对付。”
城下,孟长安把武新宇迎接进来,武新宇满眼笑意的看着他,却只说了两个字:“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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