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乐将匕首翻出来在袁治栋大腿上划了一下,这一下并不深但是很长,袁治栋的脸色一瞬间就变得发白,眼神里的怒意全都消散无踪迹,只剩下惊恐。
古乐却没有停下来,而是横着又划了一刀,两刀在袁治栋大腿上划出来一个十字。
“我剥人皮最快的速度是一炷香的时间,从十字刀口一点点掀开往四周剥,只要刀子足够快我也足够快,剥完之后你还活着,能看到自己血糊糊的样子。”
袁治栋猛的哆嗦了一下。
古乐指了指桌子那边:“写不写?”
袁治栋疯了一样的点头,艰难的挪过去在椅子那边坐下来,古乐撕了一条床单把他大腿系住:“我松开之后不出半个时辰你就会流血而亡,自己考虑后果。”
袁治栋颤抖着左手伸出去把毛笔拿起来,刚要写,古乐一把抓住他的左手按在桌子上,然后匕首噗的一声戳下去将他左手穿透钉在桌板上。
“当我傻的吗?你用左手写字是为了以后不承认这是你写的对吧,你刚才受伤之后第一反应是用右手去捂住伤口,说明你并不是左撇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刚才说了耐心有限。”
袁治栋脸上的肉都在颤抖着,显然已经恐惧到了极点,他确实是故意想用左手写字,在大学时沐昭桐手下做幕僚,怎么可能没点心机。
沈冷下意识的看了古乐一眼,对古乐这样敏锐的心思更为赞叹惊讶。
袁治栋看向古乐,握着笔的右手颤抖的几乎下不了笔。
古乐捏住袁治栋左手的小拇指拉直:“千万不要再装了,你没有害怕到写不了字的地步,让你写下来只是为了以后做个准备,万一哪天大学士撕破脸的时候,你的口供用得到,而你唯一活命的机会就是老老实实的写完然后立刻赶回长安城,接了自己的家人后悄悄逃离,以后少做害人的事,本本分分过日子。”
袁治栋开始写,但是因为手颤抖所以每一个字写的都很不规矩。
古乐伸手把那张纸拿过来撕了:“有一个字写的不认真,我就切你一根手指。”
袁治栋第一次遇到古乐这样的人,论勾心斗角出谋划策他自认足够聪明,可对方根本不给他耍聪明的机会,只是足够狠,狠到让他所有的算计所有的想法都没有机会用。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之后这不过两三百字的口供才写完,古乐看了看后递给沈冷,沈冷也仔细看了一遍:“让他签字按上手印。”
古乐把纸又放在桌子上,一把抓住袁治栋的手在他大腿伤口上抹了一下,这一下疼的袁治栋身体都扭曲了,古乐抓着他的手按了手印:“签上你的名字,袁先生,我猜你不会把自己名字写错的。”
听到袁先生这三个字,袁治栋最后一分侥幸被彻底击溃,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就瘫软在那了。
其实沈冷他们又怎么可能知道袁先生叫什么。
古乐把纸折叠好递给沈冷,然后抬手一个掌刀将袁治栋劈晕了过去。
两个人用棉被将袁治栋包好了,沈冷用左手拿笔在棉被上面写了玄庭两个字,古乐不理解这两个字什么意思却没多问,两个人抬着袁治栋出了房门,沈冷抬眼看了看那荷池水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