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若有若无的往桌子上瞟了一眼,那地方放着一卷牛皮纸,应该就是最新绘制的地图。
郭雷鸣心里一震,看了看那火珊瑚又看了看那一卷地图,脸色变幻不停。
“我能看看吗?”
注意到了郭雷鸣的脸色,裴啸笑着问了一句后继续说道:“不管怎么说,孟长安是我手下的人,这地图我看一眼也不算过分的要求吧。”
郭雷鸣一咬牙:“看可以,别拿出这个屋子。”
裴啸抱拳:“多谢郭将军。”
他从怀里取出来一卷银票放在桌子上:“我听闻将军家里正在修缮老宅,这是我一点心意,将军别客气,只算是我对将军新居之喜随一份贺礼。”
郭雷鸣没去看那银票,而是起身走到窗口那站住,背着手往外看着一言不发。
裴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把银票放下,然后打开那卷牛皮纸,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得难看至极。
“这是什么东西!”
他啪的一声把那些牛皮纸摔在地上,脸色铁青。
郭雷鸣回头看了一眼:“怎么了?”
裴啸怒道:“郭将军可别说你不知道。”
郭雷鸣:“我知道什么?”
裴啸狠狠的瞪了郭雷鸣一眼后大步离开:“你自己看吧。”
房门被猛地推开然后砰地一声关上,声音大的能吓死人。
郭雷鸣回过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牛皮纸,慢步回去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土,嘴角微微一勾:“是你自己要看的,怪我?”
他把牛皮纸打开,第一张上就两个字……白痴。
第二张也是两个字……败类。
郭雷鸣把牛皮纸卷好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眼自己的笔架,笔架上有一支毛笔墨汁都还没洗掉呢,啪嗒一声掉下来一滴黑墨。
郭雷鸣坐好之后叹了口气:“孟长安,你这字可真丑。”
字当然不是孟长安写的,可郭雷鸣当然也不会承认那是他写的。
裴啸带着自己的亲兵十几个人直接去了孟长安的营房,他一脚把门踹开,正躺在床上休息的孟长安连眼皮都没抬,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裴啸进了门扫了一眼,这破屋子里依然那么寒酸,连一件像样的摆设都没有。
孟长安的屋子里布置极简单,一张硬木床,一把椅子,一张书桌,一个脸盆架,一个衣架,一个洗澡用的木桶,还有两口放衣服用的箱子,除此之外再无他物,桌子上连一个摆件都没有。
裴啸似乎是嫌弃那椅子太破旧,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没动的孟长安:“你带回来的地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