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横刀自刎,丝毫也不拖泥带水。
岑征吩咐亲兵:“把人抬出去吧,然后让人都知道,之前的激战之中将军白秀受了伤,伤势过重不治身亡……”
“是!”
亲兵们过来将白秀的尸体抬了出去,大帐里只剩下了岑征自己。
岑征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通闻盒,眼神迷离,自言自语的说道:“开泰哥哥就要来南边做第一任平越道道府了,可惜,没机会见上一面……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面了。”
大帐外面,亲兵们押着那些装扮成渔民的人跪下,一排亲兵手起刀落,人头掉下去,血流如注。
很快,尸体被亲兵们抬走,只剩下沙子上那褐色的血迹。
岑征走出军帐抬起头看了看,蓝天白云,晴空万里,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那一望无际的大海,心情也变得舒畅了不少。
他走到军营门口的时候,看到了远处那个少年正在拎着一桶水往自己身上浇,那少年的后背上有一道一道的旧伤疤痕,这让岑征有些不解……那家伙进入水师之后虽然受过伤,可哪里会有那么多?
他不会想到,在道观里那将近四年的时间,沈冷经历过的都是什么样的磨练。
不是训练,是磨练。
沈冷如魔鬼一样训练他的兵,为的是不让自己手下人轻易的死在战场上,沈先生比沈冷还要魔鬼,因为他绝对不允许沈冷死掉。
而那个假装面冷的少女,多少次躲在自己房里掉眼泪,走出房门的时候又是一脸演技拙劣的无所谓。
就因为岑征这稍稍驻足,沈冷猛的回头,那是一种天生的敏锐警觉。
他看了岑征一眼,这一眼让岑征心里一紧。
那一眼,不似豺狼虎豹,远胜豺狼虎豹。
第六十七章 破甲与驴肉汤
六艘熊牛分开两队,前队两艘后队四艘将三艘求立国的战船夹在中间开始北归,因为走的很急,以至于闻讯前来相送的戊字营将军和湖见道官员都没有见着岑征他们。
岑征本来预测求立人不会这么轻而易举放弃三艘战船,可是仔细一想,求立国要想调集大批战船从本国出发再到湖见道这小小海港,至少需要五天以上,有这个时间水师船队早就已经往北走了很远了。
三艘求立战船中,工匠们吃住都在里面,醒了就开始绘图,累了就睡,有专人伺候他们的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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