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这会儿应该最少已经进河苏道了,过和苏道再过息东道就进湖见道了,原来的南越国应该就是大宁的第二十道,只是已经数年还没有定下来名字,这事皇帝拖的可真慢。”
沈先生似乎是不经意的感慨了一句。
茶爷眼神一亮:“你也在想冷子?”
沈先生微微眯眼:“也?”
茶爷扭头看天:“鸟儿怎么不拉粑粑了……”
沈先生笑道:“你心心念念的冷子这次从南边海疆回来之后,最不济也要进个校尉了,正六品……那是庄雍权力之内的事,不用担心什么,如果庄雍想要提拔冷子,就会在冷子回来之后上一分奏折,皇帝一开心没准就赐个从五品。”
沈先生舒了口气:“已经算快的离谱了。”
他说的轻松,可心里知道,从六品到五品,很难很难啊。
茶爷双手托着下巴有些失神:“从五品能带家眷吗?”
沈先生:“……”
茶爷心心念念的傻冷子,此时已经如沈先生预测的那样离开了江南道进入和苏道,和苏道南北长东西短,大运河直穿而过。
途经和苏道徐郡的时候水师提督庄雍的军令追上船队,亲笔信里严厉的斥责了岑征和白秀,也传达了皇帝旨意,知道庄雍被罚俸一年降一级,岑征和白秀两个人脸色都很不好看。
庄雍的亲笔信里有一句特别的话,像是说给沈冷的……任何人不得违背岑征将令,不然岑征有权利直接处置。
沈冷听完了这句话后眯着眼睛仿佛看到了庄雍那张严肃的脸,杜威名站在沈冷身后,他却变得更加迷茫起来,庄雍将军给了岑征更大的权力,这对沈冷来说难道不是威胁更大了吗?
与此同时,安阳郡水大营外不远处的镇子里,六七个身穿白衣的汉子走到沈先生他们所买下的那个小院子门外,为首的那个汉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四五岁年纪,白衣如雪,相貌很冷峻,可若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右眼天生有疾,不见白眼,整个眼球几乎都是黑的。
黑眼年轻人往四周看了看,左右摆手,其他白衣人随即分开,将巷子前后都守住,连小院子房后也有人把守。
黑眼年轻人安排好了之后走出巷子,巷子口外停着一辆很漂亮的马车,年轻人压低声音在马车外面说了几句什么,马车门开,从上面下来一个同样白衣如雪的中年男人,不同的是他袖口有三条火色流云图案。
若孟长安看到他的话一定会吃一惊,因为这人竟是登第楼的那位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