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水匪奔跑之中不慎摔倒在地,挣扎着爬起来,一回头就看到了一双血红的眼睛,和把那已经举起来的红线刀。
“不要杀我!”
水匪嘶吼了一声,可嘶吼无用。
横刀斜着落下来,直接将脖子斩断,还连着小半边肩膀,落刀的战兵一把抓住人头,再一刀将挂在脖子上的那半边肩膀砍掉,迅速的把死人的头发系在自己腰带上,继续向前。
水匪们杀百姓杀行商的时候若野兽,可战兵们在水匪面前就是更凶的野兽。
被杀的没有退路了,水匪开始疯狂的冲击沈冷部下组成的防线,只有冲开那堵墙他们才有一线生机。
人到了这个时候连刀子都忘了用,一群水匪用自己的肩膀撞向水军战兵组成的盾阵,盾阵后边那排战兵疯狂的落刀,根本不用去瞄准什么,刀刀见血。
很快在盾阵前边的尸体就堆起来一层,后边的人依然疯了一样往前冲。
这不是战斗,这是屠杀。
从山包上冲下来的战兵犹如绞肉机一样往前推着走,一个一个的水匪被砍翻,一颗一颗的人头被挂在战兵的腰带上,滴血一路。
昨夜里熊牛靠岸的时候,沈冷的人特意留心,后边的船队没有跟上来,这就给了沈冷从容安排的机会。
王根栋听从了沈冷的建议,带着两百人离开了熊牛一夜奔行,提前进入官补码头后边的山包密林里埋伏,停靠在码头栈桥边的熊牛战船之所以没有一个人下来,是因为本就没几个人在船上了。
沈冷故意引诱水匪往山包那边冲,而他的人在后边围堵,两面夹击之下,一标营的战兵剿灭几百人的水匪若砍瓜切菜一般。
从水军战兵开始反击到结束,不过两炷香的时间。
王根栋下令搜索清理战场,一个一个的水军士兵拎着刀子在切割人头,一个水匪本来趴在地上装死,听到脚步声之后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然后嗷的叫了一声爬起来想跑,却被战兵一脚踹翻。
“求求你了不要杀我,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啊。”
水匪挣扎着跪在那不住磕头,战兵将红线刀举向天穹:“你们偷袭这官补码头厢兵的时候,可有人如此向你求饶?”
战兵刀落,人头滚出去很远,喷洒出去的血液将战兵的衣甲染红。
沈冷在死尸之中寻找了好一会儿也没见那个用铁胎弓的家伙,竟是没有盯住那人什么时候逃走的,沈冷默默盘算了一下,刚才那狠厉汉子的武艺远比沐筱风手下善射那人更强。
“差不多有八了吧?”
他自言自语了一句,没人听得懂是什么意思。
然而沈冷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判断其实有些不准确,因为他接触的还很少,真正称得上强者的敌人他没有遇到一个,聂垣确实很强,目前沈冷遇到的敌人之中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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