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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婪厌 “尊上。”他喘息着道,“手下留……(1 / 2)

不知不觉,半日过去。

府主还在勤奋耕耘,随着时间流逝,他的神志逐渐变得浑浑噩噩。

他不知道自己每与燕竹多接触一秒,就会被欲魔趁机侵入更多心神,只以为虞美人格外曼妙,才让自己沉迷进去。

燕竹身上的幻化术早已自然解开,府主结束的时候却连人变了都没发觉,他将人往地上一推,就迫不及待在床上修炼起来。

刚得来的灵气好生澎湃!

晋阶的**占据了府主全部思绪,原本要去安全的闭关场所才能入定,然而他此时只有满心对修炼的狂热。

而燕竹醒来后几乎崩溃。他一睁开眼,发现自己竟从金丹后期生生掉到金丹初期!

府主要采补的不是虞美人吗?怎会对他下手!

燕竹双眼逼出血丝,目光一寸寸移动,落在床上入定的丑陋中年人身上。

杀……杀……

杀意倾吞理智。

一个专注入定、正在冲击进阶的元婴修士,被偷袭会如何?

……

巨响震彻云霄,男人凄厉的惨叫掩盖其中。

硝烟微散,废墟之中,瞎了双眼、断了一整条右臂、灵脉几乎逆流的府主跌在地上。

“是谁?!”他嘶哑的声音宛如泣血,仿佛瞬间苍老数百岁。

四周寂静无声,仿佛空无一人,又似有人在紧紧盯着他。

在痛苦与失明的恐惧下,府主开始疯狂破坏周围的一切。

神志失常了。燕竹握紧拳头死死盯着他。

杀……杀……

府主发泄后灵力渐弱,燕竹一步步走近。

夜尧站在树枝上眺望前方情景:“这个燕竹……人不怎么样,实力倒是不错。做事也够狠够绝。”

被欲魔附体的人只是神志受影响,不可能凭空变强,燕竹本身拥有不弱的战斗素养。

“这种地方熬出头的大多是这种人。”游凭声说。

他在说“这种地方”的时候语调平平,又透出若有若无的嘲意。

夜尧微顿,接话:“对,所以它马上就没了。”

在府主的大肆破坏下,小半个醉艳天已经没入火光。惊呼与惨叫四面八方飘出,这奢靡享乐的地方仿佛变成了人间地狱。

燕竹一步步从身后靠近目标。

就在他站在府主的攻击死角,即将再次动手时,天边忽然传来一道陌生力量,击在府主胸膛。

府主吐出一口血来,却浑身一震,陡然清醒几分。

燕竹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以极快的速度收敛恨意,换上担忧表情。

他隔了几步远扬声道:“师尊,是我,燕竹。我来扶您。”

“燕竹?”府主侧耳向他出声的方向,伸出左臂,“快,快过来!为师受了重伤!”

燕竹上前扶住他,声音关切问:“师尊,您可见到是谁害得您?”

府主剧烈喘着气,没理会他的问题。他着急地吞下几颗丹药,瞎掉的两只眼慌乱四顾:“刚才……刚才是谁?”

“你说呢?”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前方响起,“段衡,你请我来就是看这出烂戏的吗?”

“婪教主!”府主失声道。

他惊惧之下,竟膝盖一软,砰地跪了下去。“教、教主息怒!”

燕竹胆战心惊,他从没见过府主对谁这样卑微,赶紧跟着跪下。

刚才他要向府主出手……被看到了吗?

无法忽视的视线在他头顶扫过,燕竹跪趴在地,冷汗须臾打湿里衣。

所幸,对方发出一声嗤笑,便不在意地忽略了他。

燕竹连头都不敢抬,只能听到婪厌的声音很年轻,与之相对的,府主面对这年轻人的态度无比恭谨:“没想到您提早莅临,实在有失远迎!”

“这么说,该怪我来早了?”

府主连忙摇头:“不敢!能迎接您驾临是醉艳天的荣幸!”

婪厌直接问:“赤练血蛇呢?”

府主脸上一僵。

“你耍我?”

“不不!教主容禀,醉艳天近日进了贼,那贼手段莫测,潜入禁地将我为您准备的药蛇偷走了!”府主忙道:“洞窟里现在还残留蛇血,我绝不敢诓您!”

“也就是说。”婪厌并不接受他的理由,“你让我白走一遭?”

府主当然不敢承认。他忙告罪请婪厌给自己一点时间,赏脸参加稍后的接风宴,宴上另有重礼奉上。

*

万幸的是,先前准备好的宴会场所没有被府主破坏。醉艳天只要还能动的人都被集结起来,迅速将奢华的接风宴准备妥当。

灵果灵食如水一般端上堂,殿内莺歌燕舞,十数个衣着鲜艳的美人穿梭其中,裙摆犹如一尾尾艳丽的游鱼。

府主的弟子前来陪客,他们也个个是俊男美女,一眼望去颇为养眼。

上首的婪厌有一张清秀而消瘦的脸,肤色是不正常的惨白,淡青色嘴唇充斥病态感。

他很瘦,十指指甲颜色乌黑,捏起白玉酒杯时颜色十分古怪。

“认识?”夜尧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

他化成虞美人坐在殿侧,不动声色传音给游凭声。

游凭声扮成禾雀侍立在虞美人身后,已经看了婪厌好几眼。这几眼虽然不多,但对于万事都不甚关心的他来说,已经算是格外关注了。

夜尧莫名觉得婪厌跟他身边这位有点儿像,当然不是指肤色白或者病气,而是指那种冷酷无情的模样。

当然,这个婪厌看起来死气沉沉、阴晴不定,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上首的视线扫过来,禾雀及时低下头,仿佛自始至终姿势没有变过。

夜尧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但他的注意力总算从婪厌身上挪开了。

“想吃什么?”面前矮桌上,四道精致的菜肴香气扑鼻,夜尧手执筷子问他。

游凭声目光看过去,道:“都不错。”

夜尧笑了一下:“那就都来点儿。”

他将每一道菜都夹了一些到小碟里,反手递给游凭声。

游凭声身边就是一根粗壮的圆柱,他往柱后一倚,上面的人谁都瞧不见。

旁边座位的某个师兄倒是看见全程,心说虞美人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