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的时候,窗外的景色已是傍晚。
唐栎舟单手撑头,直勾勾凝视我。
窗外微风透过缝隙拂过,洁白帘布料轻划过他的跃动发梢,脖子上的纱布大约是换过了,淡淡透出些许消毒水的味道。
我别过脸去,微微一动,肌肉酸胀感席卷而来,仿佛被无数辆大卡车碾过。
“你去哪。”唐栎舟见我欲要下床,又一手揽过我的腰将我固住。
“回家。”
他愣了会儿,笑道:“这里就是你的家。”
我眉头微蹙,想挣扎,可使不出一点力气,上下眼皮止不住地打架,喉咙也干的冒烟。
唐栎舟一手捏住我的两颊,强迫我抬头看着他,凑近,用鼻尖抵着:“我说了,叫你留在这里,没听懂?”
“知道了。”我并不想惹怒他,至少现在还不能。
唐栎舟松手,马上恢复温柔缱绻:“差点就要给你注射毒品了,还好你能乖乖听话。”
这话说的轻飘飘,仿佛这种事他常做一般。
我不由得浑身一紧,大气不敢出。
这人……
真的太危险了。
在唐栎舟的住处呆着的时日,甚至让我一度忘记了时间流逝。
这个洋房遗世独立,这之间只有打扫做饭的钟点工,还有那个矮个子医生来往。
大部分时间都是我与他对视无言,随即又唇齿相融,被他按在各个地方操干。
我被折磨地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每当我“奄奄一息”的时候,唐栎舟又很好心的把我抱去浴室仔细清洗,之后就让我坐在他的大腿上,喂我吃饭。
有种被饲养的错觉……
我已经半饱,开始把玩他的手指,修长有力又白皙,我又想起指交时的视觉刺激,总是很快高潮。
本被软禁的我应该想着怎么逃跑才是,然而事后温情,我有种这样下去也不错的念头,当然,也只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从镂空细花的纱帘透过一丝冬日稀见的暖光,漏了一地的曦辉淡淡的,圆圆的,随着窗外的树叶轻轻晃动,破天荒,这个充满淫扉气息的洋房顿时变得温馨起来。
唐栎舟将我放下,他大概想起什么,匆匆走进房间,拿了个小盒出来。
“订婚戒指。”说完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摆在我面前。
没有宣誓,没有单膝下跪,他就这么淡淡一斜眼,我也心知肚明地拿起那枚晃眼闪耀的戒指,戴在了中指上。
唐栎舟想要模仿平常夫妻,硬要走个流程,把我刚戴上的女戒撸下来。
“我们要给对方戴。”
我勉强点头,拿起盒里的男戒,缓缓推上在他的指节,这样能显得庄重些。
他也礼尚往来,被套上戒指的那刻,我没有任何欣喜,也可以说是内心毫无波动,分明结婚是个皆大欢喜的事,可我现在连笑容都挤不出来,只有被套牢的叵耐,像是一头困兽,面对粗重铁笼的走投无路。
戒指交换完毕,唐栎舟深吸口气慢慢吐纳,似是安心般,俯身轻点了点我的唇:“现在是不是该改口了,老婆?”
“……”
我的沉默让他不满,直接将我整个抱起,放在餐桌上。
“不高兴?”他语气很平静,但眼底已经散出凶戾。
“没有。”我低声喊道,“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