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侯有三个儿子,长子定是要继位的,次子且自小身体不好,跟着道观里的道长,拜师学医,幺子是嫡次子打小心思活络,十八岁之后就出去闯荡,去南洲做生意去了。
次子幺子都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次子医术好,侯爷天天在郡里听老百姓夸侯府二公子是再世华佗,幺子更不用说,生意做的红红火火,金银珠宝一车一车往侯府里送。
偏偏这长子,要继位的世子,天天花天酒地,两年前花湖的游灯会,他竟喝醉了掉进了湖里淹死了。
次子是庶出就罢了还是半个出家人,侯爷没办法,想要嫡出的幺子回来把世子的位置传给他,可幺子死活不回来就要在外面做生意,说不稀罕这侯爷的爵位。
幺子是一家人宠着长大的,脾气硬得厉害,侯爷没办法,就想侯府添个孩子,晋侯夫人身子做了病,没有再给侯爷生孩子的命,也不愿意侯爷在添房,就劝说侯爷庶子继位于理不合,幺子不愿意继位,就让他娶妻生个孩子回来。
这命令下达了两年,幺子也不回来娶妻,打听的消息也说幺子没在南洲遇到什么心仪的人,这孩子迟迟不来,晋侯夫人着急,怕有个万一,这位子让别人夺了去。
这正烦心着,一个丫头轻手轻脚送茶来了,晋侯夫人瞥了她一眼,小丫头才十五岁,模样水灵极了,肤色白,瓜子脸,圆杏眼,小琼鼻,一张小嘴粉红的……郡里的官家小姐都不如这丫头颜色好。
这么想着,晋侯夫人想起来了,幺子没走之前,这丫头不就是住在幺子房里吗?她记得幺子不是说要养这丫头给他做娘子吗?
既然幺子在那边不相看人,也不回来,那就把这丫头送过去,让她给幺子生个孩子带回来。
就这样,晋侯夫人写了一封信,就安排人把嬷嬷和那丫头送去了南洲。
祁茹坐在马车里,从窗口看着身后越来越小的郡,最后还是规矩的坐回来了。
夫人和她说了,要她去给三少爷生孩子。
祁茹有些难过,她这一生貌似也能这样任人差遣了,她六岁那年,晋侯一家来了封地,她爹是郡守,为了讨好晋侯设了家宴,将侯爷一家都邀请过来。
他们大人赏歌舞,互相捧吹,侯府那两个大一点的少爷也跟着在宴上,只有三少爷不愿在那儿坐着,跑到了后院。
她生母是妾室,庶出的她自然不能和嫡出的公子小姐一起在宴上,就这样,她在后院看到了三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