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爸,肆呈的保险费不够咱花阿,早知道就帮肆呈多办一点保险了,这样钱会不会比较多一点。」
泪眼汪汪的老妈如此说着。
「别担心,他刚领的年终想来还没花掉吧,那些应该暂时可以先给我们塞牙缝。」
老爸拍了老妈的肩膀安慰道。
……
就不能给我一个比较温馨的梦吗,我都快愴然涕下了。
意识从回忆里脱离后,我已经被保身哥抬回了休息室。
我、超、级、感、谢、他、的。
他用双手抓好我的手跟脚,把我整个人横掛在他的肩上,一路把我从馥凝厅扛回客务部休息室。
据他的说法说这动作叫作「肩车」。
谁信,分明把是我当扁担吧。
因为他,我感觉我的腰的伤势又更严重了。
左思右想后,我越想越不对劲,直对保身哥开问。
「你怎么知道我是被摔的?我明明半个字都没说!」
据保身哥说法,我讲完那句求你了后就失去意识了。
还好我失去意识了,就算有意识我也一定会使劲把自己给敲昏。
士可杀不可辱,我竟然屈服于保身哥的淫威之下。
耻辱!
「全说了好吗,原来冰块女是柔道三段。」
听到保身哥这么说,我整张脸刷白了好几层色阶。
我没说吧……那么丢脸的事情,我不可能轻易松口。
「我扛着你时,你就一直碎碎念,什么死冰块女拉,练什么柔道拉,居然还给老子练到三段拉,还摔老子摔得这么漂亮拉……」
见我不相信,保身哥又另外举例,让我不得不相信。
一句句都是我当时的心声,保身哥没有誆我。
「靠,真假拉。那有让冰块女听到吗?」
大惊失色,这话传到冰块女耳中,我以后还要活吗。
「没有,她一直在她办公室忙。」
呼,好险。
听保身哥这么说,我不禁松了口气,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我想像的那么严重。
「不过三姑六婆倒是一个也没漏听。」
我靠,更惨。
见我表情稍微松懈,保身哥又补了一枪,我不禁又绿了半张脸。
「放心啦,三姑六婆对那冰块女也是敬谢不敏。」
想想也是,就算有三姑六婆,应该也没胆去跟冰块女报备。
我这才真正的放松下来。
「还不都是你,跟我说什么女人的外表跟内心都是相反的,所以我也在想,像冰块女这类型的,应该也会想找个人倚靠的吧,结果呢?她不流泪就算了,马上就是给我一个过肩摔。早知道就不要听你的!」
保身哥狐疑的看着我,表情极度奇异。
「看什么看,我确定这句是你说的,别想赖掉喔。」
「我没有想要赖掉!不过……」
盯着我定格了几秒,保身哥才继续接口。
「六折阿,是哪句话?经典名言太多,一时之间忘了我跟你讲过什么。」
我晕!
「就是那句阿!你说外表越亮丽的,内心越空虚;看起来越柔弱的,其实越坚定不移;而外表看起来越无情的,是最心软的。你忘了吗?」
竟然给我忘了?
因为这句话,我闪到腰耶!
「喔对!我想起来了,哈哈哈,我想起来了六折。」
保身哥沉思了一下子,突然像被点了笑穴一样疯狂大笑,甚至还笑到岔气。
额间滑落三条线,是有没有这么夸张,可以笑到这程度。
「六折,我那句话的意思是。外表穿得越漂亮的女人,衣服越容易被扒下;而外表看来越柔弱的,则越难让她们对我们袒裎相见,最冷酷的人,其实最寂寞的,最希望有人去了解他们的寂寞。唉,原本是希望你早点破处,结果你一直守身这么多年,然后一破就是不明不白。亏你跟我认识七年,我的经验值你一点都没吸到。早就传授给你滚床真经,结果你一用就是被人摔。六折阿,出去不要说你是我徒弟,为师没有这么不成材的弟子。」
谁拜你为师了?
我根本还没拜就先被捡尸,最后还因为你一句话弄到腰闪。
我揉着还在发疼的腰桿子,呜,被摔得好冤枉啊。
放心,这笔帐我一定会讨回来的。
「讲着这么好听,你还不是折在吝嗇姐的手上。」
一话准确的命中保身哥的痛处,让保身哥再得意也威风不下去。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的坏话吗?」
突然吝嗇姐从保身哥后面窜出,保身哥明显一震。
似乎完全没自觉前面就是保身哥,吝嗇姐往下一看,保身哥恰巧微微转头。
保身哥的嘴唇不偏不倚的凑上了杜巧妍的嘴角。
凑巧的瞬间,刚好的距离,我从旁一览无遗两人眼中闪过的电光石火。
两人很有默契的睁大了眼,却谁也没有退让一点。
等到两三秒后,保身哥才猛然抽离。
「对、对不起。」
惊慌失措的表情,一反刚刚对我的伶牙俐齿。
吝嗇姐一时也红透了耳根子,平时多话的她竟然也会支支吾吾的时候。
「吴、吴肆呈,这是blann说要给你的酸痛贴布,拿、拿去,我、我先,先走了。」
手足无措的直接把贴布甩到我的脸上,吝嗇姐急着想离开现场。
「吝嗇姊慢走,不过你不用跟保身哥说声什么吗?恩?」
拿起贴布,我眼神曖昧的看着两人,戏弄着正陷入恋爱的人果真就是特别有趣。
「对,对不起。」
对着保身哥说完还不忘鞠了个躬,嘖嘖嘖,对我就没这么礼貌过。
吝嗇姐走后保身哥还愣愣的看着前方,不敢置信的摸了摸嘴唇。
嘖嘖,我看他今天不会洗脸了。
「看不出来这冰块女真够用心啊,还特地让人送贴布来。」
「恩。」
明显在敷衍我,保身哥眼神持续呈放空状态。
我不由得噙着一抹笑。
哼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保身哥阿,杜巧妍是哪里漂亮?」
轻声询问,我怕打扰到保身哥的幻想。
「眼睛和鼻子……还有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