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有些得寸进尺,把她逼得太紧。可我觉得这远远不够,我不但要她亲人的认可,我还想要她全部的爱,然后心甘情愿地待在我身边。
女人总觉得男人太无情,我不否认,爱情在男人眼里只占很小部分,我们很早以前就懂得社会的残酷,要生存就要掠夺、要利益,而不是要爱情这种可有可无、虚无缥缈的东西。
其实女人的无情在我看来比男人可怕多了,她们在感情上多半是自私的。我怀疑晴晴没有真正爱过我,她从来没有从我的角度好好想过,明明受到伤害的是我的家人,我让郭蕊付出她应付的代价,我不觉得做错了什么。可她却从不听我解释,倔强地提出离婚,扭头就抛下我一个人。从那以后无论我对她怎么好她都无动于衷,明明一开始这么深爱,却又可以毫不犹豫地转身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这让我感到挫败和崩溃。她抛弃我的那段时间里,可以说是我人生最堕落的时期,我变得孤僻、暴躁,时常砸东西、打人。其实伤害她不是我的本意,可伤害完我又加倍后悔得想要弥补,却又把她越推越远。
有一晚,我喝醉后把她欺负狠了,我问她可不可以像从前那样爱我,她像是恨极了,扭过头反唇相讥,“我可没有斯德哥尔摩,你把我打得半死还指望我喜欢你?”然后她赤裸着身子,顶着一身暧昧痕迹坐起来,冷笑道:“我可不像你,我妈把你家弄得家破人亡你还是爱上我了,只是你这爱人的方式有点特别呢。”我知道她又在故意惹我生气,可这次我没有生气,她说得对,我确实爱她爱得不能自拔,我爱的就是那样张扬、活泼、敢爱敢恨的晴晴。
也许是软肋被我捏在手中的缘故,自从我甩了她一个重重的耳光后,她开始变得卑微、软糯,我从前最喜欢她的杏眸,明亮又有神,散发着名门之后特有的自信,可现在她的眼睛早已失去往日的光彩,整天沉默地坐着发呆,或者关上灯在房间里睡二十多个小时。做爱时掐得狠一点她会憋着眼泪,颤抖着身子求我轻一点,有什么要求也斟酌好久才小声提出,生怕惹我不快。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一抽一抽地疼,又舍不得再去惩罚她,我知道我的晴晴永远回不来了,除非我放手,可这是永远不可能的。
这是她这段时间第一次反抗我,如果是别的事情我一定会答应,但是这次不行。我的心抽了一下,从背后紧紧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尽量放软语调,“晴晴,我不会在你爸爸那里乱说话,如果他恨我抢走你妈妈的公司,我可以为你拟一份合同,如果我们离婚我会把公司还给你。”
她在我怀里疯狂摇头,态度是难得的强硬,“如果你也要去的话我就不回去了。”一股无名火涌上我的脑袋,挫败和绝望吞噬了我。我放开了她,看向她的眼神逐渐阴冷,晴晴对上我的眼神,她的身体吓得直打哆嗦,我狠狠地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恶狠狠地吓她,“你不去我自己去,到时候我要说什么,做什么你就管不着了。”
“不要!”她惨白着小脸环住我的腰,“我们一起去你不要在他面前乱说话”我的心情好了些,我低头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悠哉悠哉地下楼等她
我选了几样上好的补品,装上车,亲自开车和晴晴一起回家。她穿着一件黑色连衣裙,衬得她皮肤更细腻雪白,脖颈上的吻痕早被她处理干净,她心不在焉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用力交握的双手出卖了她的紧张,到了别墅,我一手提着补品一手牵着她冰凉的小手走进去
佣人开门迎接我们,我见到了沙发上瘦弱的身影,几个月没见,老人又瘦了一点,他像是早已预料到晴晴会和我重新在一起,所以没有太大反应,连眼尾都没有扫过我,只是招呼晴晴去餐桌坐着,自己去看看饭做好了没有。
我放下补品,牵着晴晴到餐桌上坐好,她用力抿着唇,双手用力抓住椅子边缘,像是被刀架在脖子上,脑袋控制不住朝着厨房张望。不久,爸爸和佣人便把菜端上。我笑着走过去想接过他手里的菜,“爸爸,我来吧。”
他和蔼地笑着摇了摇头,“我们家没有客人帮忙干活的道理。”我的表情僵了僵,双手紧握成拳,晴晴朝我的方向望过来,楚楚可怜地示意我不要冲动。我回到饭桌坐下,帮忙布着菜,爸爸也在我们对面坐下,他抱歉地笑笑,“晴晴,你真是的,有朋友过来吃饭也不跟我说一声,菜都准备得不够了,程先生你看够吃吗?”